許菊花麵露驚駭,左右張望了眼。

    見周圍都沒什麽人,她才稍微放下心來。

    隨後麵目又變得猙獰可怖起來,咬著牙帶有滿滿的恨意,怒聲道:“我跟你說過無數遍!當初在林裏與我發生關係的是許秀才,不是你!你要是敢再到處造我的謠,我跟你沒完!”

    看到許菊花這麽篤定,許阿春也有些不確定了。

    他怔愣了下。

    隨後又道:“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願意當做是自己親生的來疼。小花,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我自己好不好?”

    “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許菊花怒嗬,抬腳離去。

    一邊走著,嘴裏不停碎碎念:“爹娘都死絕的絕戶,還想騙我去你家當苦力,心思真是歹毒!敢把算盤打我頭上,也不瞧瞧我許菊花是什麽人......吃雄心豹子膽了你,真是活該絕戶!”

    望著那憤然離去的背影,許阿春心裏極為不是滋味。

    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向小花證明他是真心實意想和她一起過日子的?

    苦求答案無果,許阿春失魂落魄的扛著鋤頭,走到自家地裏忙著,隔壁地裏傳來閑扯聲。

    村裏這些人,幹活不認真。

    說閑話,都是挺起勁的。

    許阿春搖了搖頭,揚起鋤頭挖包穀根。

    原也對那邊的閑話也沒不在意,可在聽到許菊花的名字時,那揮起的鋤頭卻停頓住了。

    提起耳朵仔細一聽,才曉得許菊花臉上的傷,都是村尾許家許嬸子給打的。

    還門牙都給打落了一顆!

    在對方天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描繪一大堆過後,許阿春的臉色就跟被攪亂的調色盤,難看至極。

    大手拄著鋤頭棒頂,許阿春的目光放遠望去,直直的看向村尾那邊。

    他還道,小花怎麽會有如此嚴重的傷。

    原來是那個毒婦給打的。

    既然要在小花麵前證明自己,那不如就從許嬸子開始吧。

    他一定會讓小花明白。

    為了她,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不管是下刀山,還是淌油鍋!

    ......

    日落西沉。

    天邊的雲,被染紅了臉。

    田裏勞作的人,紛紛踏著餘暉朝著家的方向趕,隻剩山腳處的一束束殘陽,遲遲不肯落下山頭。

    縷縷炊煙,冉冉升起。

    村尾許家院子裏,鬧騰得很。

    幾個孩子圍著小野豬,歡聲笑語個不停。

    揉揉許家齊和許家石的腦袋,錢木木溫柔的笑道:“這個小野豬,今後就交給你們了。要好好照顧到年尾,知道嗎?”

    許家齊挨靠在錢木木的身旁,眼睫忽閃忽閃,宛如可愛的小精靈在上頭跳躍飛舞,聞言乖巧的點頭道:“娘,齊寶一定會好好喂小豬的。”

    許家石一蹦一跳的,根本就不肯老實安分,扒拉著小門嚷聲道:“娘!娘!娘!小豬養到過年,咱們就可以吃好吃的了,對吧!”

    錢木木抿唇笑。

    “嗯,到時候不管是紅燒肉還是肉夾饃,亦或是辣椒炒肉,還有黃豆燜豬蹄,豬耳朵,你都可以敞開了肚皮吃!”

    聽著自家娘親這麽說,許家石在腦子裏想象了下那個味道,就被饞得口水直流,吸溜了下嘴邊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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