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菜是什麽?

    許家石滿是疑惑,卻笑著點點頭。

    “好!”

    院門外,許家連挑著兩大桶水走進來,全倒進水缸裏,揪著衣領擦汗水。

    正巧對視上錢木木看過來的目光,他那被曬得赤紅的臉頰,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娘,您起來了。”

    錢木木頷首。

    “嗯。”

    原身這個大兒子,是受秀才爹影響最深的。

    可能是因為受影響太深,在幾個孩子中他是最孝順聽話的,原身說一他不敢說二。賣糧食的時候,也是他幫著扛上板車,拉著去賣的。

    孝到這種程度,都能稱之為愚孝。

    盲目且無知。

    而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死腦筋。

    許家連又是一個靦腆的笑,隨即便挑著扁擔出去了。

    他得趁著現在快要到中午,村裏大家夥都在忙著做飯,沒什麽人去挑水的時候,趕緊多挑兩桶,下午還得上山去砍柴。

    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錢木木站起來。

    左右活動了下身體骨骼,慢慢悠悠的走進廚房。

    掀開木製的鍋蓋,抵靠在牆上。

    準備做飯。

    昨晚她煮米飯,一鍋煮了小半袋。

    本來還想著剩了之後,今早起來吃蛋炒飯。

    結果一點兒沒剩,全都給吃了個精光。

    想想也是,家裏六個孩子。

    年紀輕輕,都還在長身體。

    又加上從早到晚幹體力活,吃得多消耗的也多。

    半瓷缽的米下鍋煮,小二許家石坐在灶孔前。

    臉上是揮之不去的笑意,好似有開心不完的事兒。

    洗著擦了鹽防壞的五花肉,錢木木不禁被感染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石頭,你今兒上山碰見啥開心事兒了?說來給我聽聽。”

    許家石搖搖頭。

    “沒有啦,隻是和娘待在一起就很開心。”

    錢木木挑了下眉頭。

    隻是和她待在一起,就這麽開心?

    這該是多缺父母陪伴......

    把洗幹淨的五花肉從水裏提起來,放在菜板上,專注於手上的菜刀,五花肉切成薄厚適中的片。

    “娘,我刮好土豆了。”

    許小寶端著比她還寬的簸箕,顫顫巍巍的放在桌子上,小手攥在胸前,林中小鹿似的眼睛,單純而純潔的望著她。

    錢木木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好,謝謝你。”

    這丫頭一看就是怕她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小丫頭放下戒備心,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隻要笑,總沒錯。

    許小寶瞳孔瑟縮了下,低頭抿著唇。

    娘笑得好勉強,和對二哥哥笑得完全不一樣。

    娘果然還是在介懷她害死爹爹的事兒嗎......

    看著那像是丟了魂的失落背影,錢木木歪了下頭。

    滿眼的迷惑,完全搞不懂小丫頭怎麽就不開心了。

    小孩子,果然是個神秘生物。

    小石頭很會燒火,也很有眼力勁。

    時刻配合著錢木木的操作,火時而大時而小。

    火力全程掌控的超級好。

    因著小家夥的加持。

    錢木木炒菜時的心情,都好了幾倍不止。

    堂屋裏熱得人根本坐不住,錢木木索性讓許家連把桌子搬到院角落裏的梨子樹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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