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

    林躍望著他麵前的信使有些疑惑,這怎麽換時間了?往日不都是日落時分才來麽?

    “中郎將大人!”那名信使沒有之前那些人的客套,徑直來到林躍麵前便直接雙手呈上一份卷軸。

    林躍有些凝重的接過,看他這副急切的模樣可能不會是什麽好事。隨後他打開信件便看了起來。

    汪直看著眉頭逐漸加深的林躍出言問道:“將軍,出什麽事了?”

    “陛下命我們調轉方向,前方可能有百越聯軍的蹤跡。”林躍眉頭緊鎖,將信件交給汪直後便看向那名信使,“你是什麽時候從鹹陽出發的?”

    “四日前,奴婢乘坐傳送陣到達的閔中郡,隨後帶了五匹駿馬進入嶺南,如今僅剩這一匹了。”信使同樣一臉凝重,他雖不知信上記載了什麽,但通過始皇帝當時凝重的神情與不容置疑的指令也能明白一二。

    林躍看了眼信使胯下血肉模糊的一片,便扭頭吩咐道:“登山,帶這位公公去休息,再把軍醫叫來醫治一番。”

    還未待楊登山答話,那名信使便搶先回道,“多謝大人好意,但奴婢還等著給陛下回信,不能多做停留。”

    “公公您這樣還怎麽騎馬回去?”林躍皺了皺眉頭,嶺南本就潮濕悶熱,這信使跨下這個樣子,還不待走出嶺南便要腐爛流膿了,到時候恐怕這條腿就要廢了。

    “無妨,奴婢連那一刀都忍了過去,還有什麽忍不過去的。”信使淡然一笑,臉上突然正色了起來,“中郎將大人萬不可因為奴婢這一條賤命耽擱了軍國大事。”

    林躍深深的看了眼他,隨即沉聲道:“登山,帶這位公公去醫治一番,汪直的回信還沒寫好呢,他現在還不能走。”

    隨即楊登山上前兩步笑道,“這位公公,跟我來吧。”

    林躍隨即喝道:“虎賁軍,原地待命!李如鬆,你部抽調出三百名精銳斥候,向北沿途偵察。”

    李如鬆當即應道:“諾!”

    汪直這時收起信件,“將軍我們要不要將前方的斥候向後撤一撤?”

    林躍則是搖了搖頭,這封信件是四天前的,如今很有可能那些百越聯軍已經離他們不遠,雙方都有斥候,這時候再向後撤一些已沒有了意義。

    這時前方斥候帶著蒙格來到大軍陣前,“中郎將大人,斥候蒙格發現異常!”

    “蒙都,上!”汪直輕聲道。

    那名野人老者從陣中走出,上前與蒙格“嘰裏咕嚕”的一通講,隨後麵色凝重的回身對林躍說,“將軍,蒙格他說他在前方五座大山外發現了敵軍的蹤影,大概有、有很多很多人。”

    “很多很多人?”汪直聞言皺著眉頭,“很多很多人到底是有多少人?”

    “大概,小人猜測大概有這半座山這麽多人吧?”蒙都指了指他們腳下的這片山林。

    汪直接著問道,“那是二十萬人左右?”

    “大概吧......”蒙都猶豫著說。

    汪直有些怒意,“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什麽叫做大概?”

    “行了汪直,你別難為他了。”林躍搖了搖頭,他很可能都不知道二十萬到底是多少,能會秦語都是曾經收留過一個受傷的秦軍士卒才學會個皮毛的,這讓他改變原本的“一座山、堆滿了山穀”之類的計數習慣轉而學會數術,不見得比他學會秦語要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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