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奇了怪了,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大腦中老是浮現一些畫麵,如此的刻骨銘心,如此的痛徹心扉。浮現的每一幀,就像刀子般紮著我的心。那是一種很難體會到的感覺,一種很難感受到的痛。於是,就暫且提筆,記錄著不多不少的,存在腦海中的記憶吧。

    北北,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出生在一個不好不壞的家庭,有著平凡普通的生活。雖然父母時常拌嘴,但是從未影響過家庭的和諧。誰讓原來的愛情是一起搭夥過日子的愛情呢,終歸是平淡,誰也不會特別跟誰計較,但是任何時代愛情哪有那麽多的浪漫可言呢。總言之,日子還是要過的,父母爭吵後,經過時間的消磨,生的氣自己也就煙消雲散了。

    我的爸爸媽媽全是農民,從小就對我的期望特別高,他們打小就看好我。認為我是個好材料,是個能成才的材料。他們不想我也像自己靠體力勞動掙苦命的錢,不想讓我過自己這樣子的苦日子。但是這樣的孩子,往往是沒有童年的,父母對孩子的疼愛,也僅僅是給了孩子更好的學習環境和條件,但對於學習這方麵,爸媽從來沒有吝嗇過一點。

    6歲,當別人還在為了5毛的雪糕和辣條爭吵和快樂的時候。我就已經被送到了縣城小學住宿。而爸媽安慰我理由是,我會比家裏的孩子都強,因為北北是個聰明的娃娃。於是,從小就被強行立下了壯誌,送到“監獄”。前一天晚上,爸媽拉著我的手在街上散步,依稀記得,我傻傻的跟鄰居吹噓炫耀著“我要去一個比咱們村大的地方,別的小孩都沒有這個機會”。後來才知道,之所以把他送到縣城私立小學住宿,是因為在家裏沒人照看。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在腦海紊亂的記憶中,爸媽送我去縣城小學那天是下著朦朧雨的。北北被送到了一個大大的辦公室,裏麵的老師裝作和藹可親的樣子,詢問了我幾個貌似是準備好又隨便的問題來問我。你多大了?你爸爸叫什麽?你媽媽叫什麽?手機號是多少?我無比自信對答如流。老師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對我誇獎。當我走出辦公室被送去去教室的時候,我卻怎麽開心不起來。我感覺到爸爸媽媽要離我越來越遠了。那天上午我隻是坐在桌子旁邊發呆,並沒有學進去任何一點東西。我也知道我爸媽在前後窗子上看了我一眼又一眼。後來聽說我媽哭了好幾次,我爸還安慰來著。

    當時的我,就是一個膽小的愛哭鬼。午飯時間到了,老師顯然是看到了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我,拉著我的手為我排好了隊形。那一天的午睡,我吃力的拉開我媽給我準備的大被子。瘋狂的聞著來自家裏的氣味,聞著聞著,我蒙著被子偷偷的哭了起來,我害怕被別人看見,害怕被嘲笑。自此好久每次睡覺前,我都會聞著家裏僅存的味道,以淚洗麵。那時的小北北太膽小,連哭都不敢大聲。

    慢慢的,小北北總歸要長大的,伴著淚水走過了半年,慢慢自立了起來。看著其他的孩子被送到私立的住宿小學後,又哭又鬧,最終父母無可奈何的把孩子帶回家。我所能感受到的,隻是我爸媽的狠心和我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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