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令部。陸寒塵正吃著早飯,嚴放進來說道:“司令,這是昨晚清理現場的報告。”陸寒塵擦了擦手和嘴,拿著文件起身走到了辦公桌,說道:“都是洋槍啊,是蔣維明的人嗎?”嚴放邊收拾餐桌,邊說道:“還不確定,感覺這撥人像是衝著沈小姐來的,可是如果真是蔣維明,他對沈小姐下手做什麽?沈小姐也沒得罪過大帥府啊。”陸寒塵眉頭緊蹙,把文件摔在桌子上,對嚴放說道:“查,從槍的編號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嚴放說道:“是!”

    嚴放走後,陸寒塵走到窗邊,雙手扶著欄杆,看著外麵出了神,他想到昨晚的沈時歡,想到了那個他們以為就要死在一起的吻,他回過神,說道:“陸寒塵,你在想什麽?”

    聖喬治醫院。沈時歡坐在病床前,削著蘋果,說道:“田叔,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司機搖搖頭:“大小姐,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我這不是沒什麽事嗎,別擔心了,醫生說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沈時歡把蘋果遞給他,說道:“啊,這麽快,你受的是槍傷啊,多留院觀察幾天啊。”司機說道:“大小姐,我真的沒事,沒有傷到要害,而且我也是真不習慣這醫院的味兒。”沈時歡說道:“過幾日我們回北平了,我不能隨時觀察你的傷情,但是您一定要按時吃藥,別把傷口拉開。”司機笑道:“好的,別擔心了,大小姐,我真的沒事的。”

    大公報。柳茹正寫著稿子,主編走過來,把報紙扔在她麵前,說道:“柳茹,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這個不能發表,為什麽它現在出現在了這裏?”柳茹疑惑的拿起來,看到報紙的頭版頭條上,正是前幾日被主編打回的稿子,最後的署名,赫然寫著自己的筆名——繁絮。柳茹慌忙的解釋道:“主編,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發表的,我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主編,你相信我。”

    此時,一個女子走了過來,身穿白色洋裙,腰肢窈窕,豐姿娉婷,兩眉秀長,雙眸清亮,白晳的臉麵上施一層淺紅胭脂,烏發燙的很有型,腳步輕揚,她開口說道:“對不起,柳茹,我不能再幫你隱瞞了。主編,這個新聞,就是柳茹發表的,我看到她去排版了。”“唐筱寧,你在說什麽?”柳茹此時有些著急,語氣提高了很多,而相比之下那女子更像一個無辜者,主編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問唐筱寧:“你有證據嗎?”唐筱寧信誓旦旦的說道:“主編,前天晚上10點柳茹潛進報社,換了排版,門口當值的正好看見,我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才知道的。”柳茹說道:“不可能,我沒有!”主編打住了她,說道:“叫他進來。”

    不一會兒,唐筱寧帶著當值的過來了,主編問道:“前天晚上10點你確定看見了柳茹潛進了排版室?”當值的信心滿滿的說道:“是的,就是她。”

    “說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正當主編剛要發落柳茹時,一個清脆有力的聲音傳來,眾人的目光全都向門口投去,隻見沈秋白一身灰黑色長衫,領口和袖口處繡著做工精細的紋路,他眼中透露著嚴厲,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主編上前對他說道:“沈老板,您怎麽來了?”沈秋白清了清喉嚨,說道:“我來找個人,沒想到趕上了你們在處理“家事”,本來不應該我插手的,但是這其中,還有我的事。”他故意把“家事”兩個字說的很重,柳茹偷偷的翻了個白眼給他,唐筱寧這時湊上來,對沈秋白諂媚的說道:“沈老板,我們這小報社,您能光臨,是我們三生有幸啊!”主編瞪了她一眼,接著問道:“沈老板說笑了不是,這其中能有您什麽事?”沈秋白打量了一下唐筱寧,邊走邊說:“報社從來不缺新聞,今日,我便送你們一個大新聞吧。”他走到柳茹身邊停下,說道:“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前天晚上柳小姐和我在一起。”這話一出,現場像炸了鍋,討論了起來,唐筱寧立刻上前說道:“不可能,你們……?”沈秋白拉起柳茹的手,說道:“柳茹是我的女朋友,前天晚上,我接她下班,我們去吃了飯,我親自送她回了家,當時已經10點半了,你確定你那晚看到的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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