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檔,他小聲跟白洪道:“此人是薛家老大,叫薛蟠,這人生性荒唐好色,男女老幼均不忌口,你以後當心著點,離他越遠越好。”
白洪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好色就好色,什麽叫男女老幼均不忌口。
再扭頭瞧了一眼秦鍾的臉,這才恍然大悟。
瞥了一眼看上去呆頭呆腦,卻明顯對秦鍾有些懼怕之意的薛蟠,若有所思。
想來……這葷素不忌的家夥曾對秦鍾有些不該有的想法,被其修理的很慘。
不過他確實能夠理解薛蟠。
秦鍾這家夥,長得跟個女人一樣,連自己都認錯了,更何況本就好男風的薛蟠。
“嘿嘿嘿,我是問了這位大人後,才敢打開一瞧,不然便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呀”,薛蟠陪笑著指著旁邊的一太監道。
那太監笑著解釋道:“本就是賜給寧國公的東西,這位大爺打開瞧瞧也沒什麽。”
“那也不該,我等家世非小門小戶,還是要知禮數才是”,秦鍾依舊斥道。
“是是是,好兄弟,哥哥我知錯了”,薛蟠連忙作揖告饒。
往旁邊一瞥,這才瞧見了白洪,奇道:“好兄弟,這位小兄弟是哪位,著實麵生的緊。”
“啊,我……”,白洪正要介紹自己,卻被秦鍾防賊一般拉到身後,替他說道:“他叫白洪,是我姐夫的弟子。”
白洪被他拉的一個踉蹌,剛剛站穩,便聽秦鍾小聲在他耳邊嘀咕:“這家夥粗鄙不堪,莫要理會,別被他給帶壞了。”
“嗬嗬嗬”,白洪見他一副嚴防死守的姿態,很是好笑的搖頭。
看來薛蟠給秦鍾的印象極壞。
薛蟠見秦鍾在白洪耳畔嘀咕,想都不用想,定是沒自己什麽好話。
不過他卻也不甚在意,笑道:“原來是瓚二哥弟子呀”,他搖頭晃腦的走到白洪跟前,很是親和的問道:“你是打哪來?”
“我是……”,白洪剛剛張嘴,便覺得秦鍾一道冰冷的目光襲來,卻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講完:“我是打湖廣而來。”
“湖廣啊”,薛蟠歪著腦袋想了下,滿臉迷茫:“那地方不咋熟。”
言罷,他又很是自來熟的拍拍白洪肩膀,笑道:“你剛來京城,哥哥我可得盡地主之誼。”
又眨眨眼睛,壞笑道:“一會兒跟我走,哥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免了”,秦鍾翻著白眼兒,一巴掌拍掉了薛蟠搭在白洪肩膀上的手:“我還要給他介紹我的朋友們呢,你那鬼地方,自個去廝混吧。”
被秦鍾這般冷言譏諷,薛蟠也不氣惱,依舊嬉皮笑臉的道:“你還小,哪裏能知道其中滋味,等你再長幾歲,自然就明白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白洪這個外人在跟前,他的膽子大了許多,都敢去調侃秦鍾了。
“哼,我看你就是皮癢”,秦鍾冷冷的回了他一聲,一把將箱子給蓋上,拉著白洪就往後院走。
臨行前,薛蟠還不忘朝著白洪揚手高呼:“好兄弟,往後日子長著呢,且等哪天閑了,哥哥我帶你去開開葷。”
白洪很是無語的問向秦鍾:“他一直都是這副模樣?”
“這還是在府上,他收斂了許多,在外頭更是不堪”,秦鍾冷聲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