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言:清靜無為,道法自然。修道之人,當遵從本心,萬事順其自然而行,方可成就真我。強行壓抑本性,說什麽解脫,那是和尚們的做法,道家可不提倡。”

    他這話明顯有些貶低佛家,那和尚聞言卻也不惱,哈哈大笑道:“侯爺此言雖是粗淺,卻也一語道破佛道兩家本質。”

    甄士隱如遭雷擊,愣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無法言語。

    良久,耳邊傳來一聲大喝:“癡兒,醒來!”

    霎時間甄士隱打了個寒顫,從失神中驚醒。

    賈瓚凝眉轉身望去,便見那熟悉的一僧一道出現在不遠處。

    他耳目聰敏,以往任何人靠近他周身幾丈之內絕無半點可能不被他發覺。

    可這兩人已然基本走到了自己身後,自己卻毫無察覺,可見其厲害。

    周邊護衛驚駭無比,紛紛抽出兵刃對準了二人。

    “無妨,都收起來”,賈瓚揮揮手。

    護衛們緩緩收回兵刃,但手卻依舊放在刀把上,警戒的望著二人。

    “師……師父”,甄士隱情緒已然崩潰,雙膝緩緩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那跛足道人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按著他的肩膀歎道:“終究你還是塵緣未了,賈施主方才說的不差,究竟有沒有放下,光是嘴上說說可不行。”

    “師父……我……我”,甄士隱泣不成聲。

    跛足道人笑道:“塵緣舊事,順其自然,癡兒,你該去見見你女兒,了卻心結之後,才可見的本心。”

    甄士隱哭聲逐漸平息,躬身一禮道:“師父,徒兒受教了。”

    賈瓚一直在旁邊聽著,聞言更是震驚。

    聽他們這般口氣,怕是已經知曉了香菱所在,這麽多年愣是沒去瞧過一眼,對自己可真是狠。

    跛足道人欣慰的點點頭,然後望向賈瓚,笑道:“賈瓚,咱們又見麵了。”

    “是呀,又見麵了”,賈瓚冷笑不已,言語之中很是不客氣。

    但一旁的米澤聽他的語氣,卻很是緊張。

    這些天以來,甄士隱與和尚相助他良多,他早已對其無比欽佩,認定了二人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徒弟都已然這般的厲害,如今師父到來,豈不是修為更加高深。

    賈瓚這般的不客氣,若是惹到了人家,豈能得了好。

    “侯爺……還請……慎言”,米澤好心的提醒道。

    賈瓚莫名其妙的望了他一眼。

    慎言?我慎言什麽?我還能怕了這兩個神棍不成?

    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米澤,轉頭對僧道二人,譏諷道:“兩位大師,如今再瞧瞧,天命在何處?”

    當日他們曾言天命在北,如今東胡被他一戰打廢了,這倆人若是還能說出什麽天命在北的屁話,賈瓚非一口唾沫吐他們臉上不可。

    跛足道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緩緩搖頭,笑而不語,癩頭和尚卻是開口道:“天命依舊在北。”

    “嗬”,賈瓚清了下嗓子,一口唾沫含在口中。

    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二人皆是後退一步,驚慌道:“施主想幹什麽?”

    賈瓚想了下,總覺得這般吐他們臉上有損自己形象,便轉頭吐在了地上,不屑道:“本侯嗓子不舒服,不行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