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身為世襲罔替的異姓郡王,已經是一個臣子所能達到的極限,在往上便是親王,那是皇家子弟的專屬。

    皇家子弟造反,便是再淒慘,妻女也不會被打到教坊司去,那是對皇家的侮辱。

    所以,南安王的兩個女兒,便是所能見到身份最高的犯官之後,一旦落入教坊司,定然會受到無數人的追捧……

    “瓚哥兒,我求求你”,南安王妃跪在地上膝行到賈瓚身邊,伏在地上抓著他的靴子,哭的撕心裂肺。

    “娘~”坐在桌上的兩個女孩見自己母親如此低三下四的哀求賈瓚,也不禁哭的梨花帶雨。

    南安太妃也跟著抹眼淚。

    望著哭哭啼啼的這一家子,賈瓚蹙額長歎,終究是心中不忍,道:“好了,王妃娘娘起身吧,我……應下你便是。”

    教坊司是一個極度踐踏人的尊嚴的地方,兩個花季少女落入其中,此生都要在屈辱與絕望之中度過,的確是人間慘劇。

    左右以他現在的身份,便是出手救下兩個女孩,也沒什麽大不了,不會有人因為這種小事來觸他黴頭。

    反倒是還能說是不忍看到老親受辱,營銷一波重情重義名聲。

    見他應下,南安王妃這才緩緩起身,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強笑道:“多謝……多謝瓚哥兒。”

    賈瓚微微頷首,扭頭望向南安太妃:“太妃娘娘所言,事關我安危的密事,是確有其事,還是隻是為了將我誑來,隨意編的謊話?”

    南安太妃擦著眼淚,歎息道:“老身哪裏會騙你,確有其事。”

    抬頭示意他坐下,道:“你且先落座。”

    賈瓚踱步上前,拉開椅子坐下,望著南安太妃。

    便見她神色凝重的道:“你可知當年懷德太子謀反之案?”

    賈瓚眉頭一挑,輕聲道:“略知一二。”

    南安太妃並不奇怪,以他現在賈家帶頭人的身份,想來榮國夫人已經把這般事都告訴了他,便點點頭,道:“那就好,老身也不必與你解釋那般多了。”

    又是一道長長的歎息,道:“你爺爺當年兵圍東宮,懷德太子舉火自焚,其家眷無一人逃出,這是正常情況下,世人所能知道的全部。”

    “了解一些內情之人,便都知道,懷德太子遺孤其實並未死在大火之中,而是被人給帶了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望著賈瓚的臉色,試圖瞧出一些什麽。

    但她很是失望的發現,賈瓚自始至終,神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麽說倒也不全對,因為她分明看到賈瓚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之情。

    賈瓚心裏的確很失望。

    就這?我早就知道了。

    南安太妃暗自點頭,倒是未想到賈瓚知道的遠比她想象的更多,便又開口道:“據老身所知,在你爺爺兵圍東宮那晚,一共有兩個嬰兒被人暗中帶了出來。”

    “除懷德太子遺孤之外,還有一個女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