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地士人的影響力,是遠遠比不上江南士人的,在晉地殺貪官和在江南殺,所造成的轟動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嗬嗬,姑父不必在意,這般上不得台麵之人,造成不了多大影響”,他滿不在乎的道。

    就像林如海所言,他的確很了解。

    士人嘛,能屈能伸。

    刀斧加身的時候,他們可以跪在地上服軟,讓幹什麽幹什麽,比自家養的狗還聽話。

    一旦脫離了險境,便又會跳出來惡心人。

    真正悍不畏死之人,無一不是抱有高尚的品格與堅定意誌,這般人會出現在亡國滅種的危難關頭,這幫因為利益勾連在一起的人,是絕對不會有這種人存在的。

    這些齷齪之輩最為擅長的,便是將子虛烏有之事加在別人頭上。

    一篇《登徒子好色賦》便讓一個不在意妻子相貌,不拋棄糟糠之妻的男人變成了個好色之徒,被人罵了幾千年。

    以至於讓“登徒子”之名成了與“二流子”“地痞無賴”一樣罵人的話,便能明白這些人的威力了。

    麵對賈瓚,他們沒有力量抵抗,可筆杆子在他們手裏,那他們自然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公然寫一篇《賈則璞好色賦》,他們可能不敢。

    但他們可以寫話本和戲文啊,含沙射影一番就是了,這可是千百年來這幫人慣用的手法。

    到時候動用關係,大肆刊印話本,再找大量的戲班子到處演這些戲劇,很快就能讓賈瓚在百姓心中的印象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賈瓚是絲毫不會懷疑,這些人幹不出來這種缺德事。

    可若以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便能糟蹋他的名聲,未免有些過於小看他了。

    他如今在民間的聲望地位,能不能黑的動先不提。

    單論他現在的權勢,這話本和戲文寫出來後,會有書坊和戲班子敢接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人敢,他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這般狀況又能持續多久?

    等坐到那個位子上之後,這幫人就會自個將這些話本戲文連吞帶咽的給吃下去,還會爭先恐後,生怕自己吃的慢人一步。

    他在江南殺的太狠名聲差了又能如何?

    野豬皮有句話說的好,入關後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清軍入關死了那麽多人,康麻子不一樣有臉自稱什麽“聖祖”

    就連孔家都能為滅亡了北宋王朝的女真人喊出:我大金重視儒學,遠超漢唐。便能知道這些齷齪之輩究竟有多麽的不堪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