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內侍立的戴權和夏守忠相視一笑,朝著永安帝和忠順王躬身一禮,跟了上去。

    忠順王對永安帝擔憂的道:“父皇年紀大了,如此激動之下,不會出問題吧。”

    永安帝笑著朝他搖搖頭。

    “能有什麽問題,隨他去吧。”

    大患已去,他心情極好。

    有賈瓚坐鎮晉地,那些叛軍就更是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平定二省隻是時間問題。

    經此一役,賈瓚威震四方,今後倒要看看,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跳出來作亂。

    隻要天下穩定,內政方麵的各種弊政,可以慢慢去解決。

    想到這裏,永安帝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自登基以來,這還是他最暢快放鬆的時候。

    接著他便開始琢磨,應該如何封賞賈瓚。

    按照一般的慣例,獨自領軍的大將打了勝仗,也要等他還京的時候再封賞。

    可是永安帝有些等不了了。

    晉地大亂加上東胡南侵,他和太上皇都跑到了洛陽,已經使得朝廷威嚴盡失,給人一種大梁要完的感覺。

    連鎖反應之下,天下各處有心之人開始蠢蠢欲動。

    光是在這幾日,河北、山東、河南、兩淮都有不同程度的叛軍跳了出來。

    索幸目前出來的,都還隻是小打小鬧,不成大器。

    真正的鱷魚都還藏在水裏,靜靜的觀察著局勢變化,一旦山西戰事不利,頃刻之間便是天下大亂。

    在這人心浮動的情況下,朝廷需要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來重塑權威。

    隻是得勝的消息還不夠,永安帝現在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製造出一個能夠威懾所有人的人間之神。

    賈瓚正在追擊東胡軍,之後還要平定二省叛亂,重新捋順當地已經崩潰的秩序,沒有幾個月應該是回不來了。

    永安帝沒有時間等那麽久。

    “六弟,你看如何封賞賈瓚為好?”

    他蹙著眉頭,有些犯難的問道。

    忠順王忽然一愣,這麽早就說這個?

    不過略微一想,他便明白了過來,然後也跟著犯起了難。

    此戰過後,賈瓚最低也要封侯了,這是打從開打之前就給人家畫好的大餅。

    但畫餅是一回事,真要把餅給拿出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

    這倒也不是永安帝舍不得,隻是因為賈瓚的年齡,實在是太年輕了。

    都說封侯拜相,封侯已經屬於人臣之極致了,國公和封王都屬於可遇而不可求。

    更不用說是在爵位都很值錢的大梁。

    賈瓚現在才二十歲,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立功,現在就封侯,以後封無可封之時,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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