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聽的堂內諸人雲裏霧裏的,什麽折衝軍,什麽調人。

    賈母則是麵露喜色,她倒是聽出來了,應是聖上組建了新軍,讓賈瓚來帶,這樣一來,賈瓚豈不是升官了?

    賈瓚微微一笑,你是把我當傻子不成?這事是永安帝親口下的聖旨,你一句話,便想讓我去抗旨?

    憑你年紀大?憑你不洗澡?

    還是憑我稱你一聲所謂的叔父?簡直是笑話。

    他麵上作為難狀,道:“非是小侄不知體諒叔父難處,隻是陛下有旨,即刻組建折衝軍,小侄豈敢抗旨不尊?”

    想了下,又道:“不如這樣,叔父前去相求陛下,若是陛下有明旨下發,小侄必定依聖旨行事。”

    王子騰頓時怒火攻心。

    他之所以能夠忍受賈瓚羞辱,率先服軟,丟盡了顏麵,便是希望賈瓚能在此事上讓一步,誰知賈瓚竟如此的不講情麵。

    讓他去求得聖旨?怕不是剛開口便會被永安帝轟出來。

    他這一去,整個京營都要帶走,若是沒有折衝軍,在他走的這段時間內,整個京畿之地便隻剩下五城兵馬司與京兆府的兵卒,外加壓根就不會亂動的禁軍與錦衣府。

    除了禁軍之外,剩下的本職是維持治安,能有多少戰鬥力?一旦京畿之地有變故,完全指望不上他們。

    這事非常難辦,但他著實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現在滿朝廷也隻有賈瓚出馬,才能說服永安帝。

    隻要賈瓚肯出來作擔保,依照永安帝對他的信任,說不得會網開一麵,允許折衝軍組建時間延後一些時日。

    王子騰縮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望著賈瓚假惺惺的臉,此刻恨不得衝過去打他一頓。

    我氣也受了,臉也丟了,你還不答應,我豈不是白白受氣丟人了?

    但心中暗自衡量一下兩人的武力值,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大同之戰具體經過已經廣為流傳。

    對於賈瓚,他可以看不起,可以在心裏痛罵,但就是不能去懷疑他的戰鬥力。

    這是一個可以在敵軍陣中來回衝殺的絕世猛男。

    王子騰心有不甘,憤憤的說道:“我又非是不給,不過是希望延後一些時日而已,賢侄這般不近人情,若流傳出去,豈不是要令外人笑話?”

    言外之意,你若不答應,我便要回去與旁人說道說道,頗有種小孩打架輸了,回去找家長的既視感。

    賈瓚滿麵笑容猛地收斂,目光散發著幽幽的寒意,冷聲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冰冷的聲音,似乎讓榮慶堂中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