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似雨一般自天穹落下,滿城驚懼。

    那個人立於天穹之巔,似一尊魔主,隻一句話便能嚇得一城寂然。

    他不是為了大夏帝朝帝君之位,也不是打著黎民眾生的旗號,似乎僅僅隻是為了來帝都斬了大夏帝君。

    為什麽?

    連真武王都想不明白。

    當真是隨心所欲嗎?

    當天地間飄起雨時眾人抬頭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了,昏暗的夜幕下隻有寥寥無幾的幾顆繁星閃爍著。

    竟不知何時已經入夜了。

    滄瀾王的院子裏,秦長生靠在亭子上,手中的書不時翻開一頁,似乎看得很入神。

    院子裏一片靜謐,但院子中的人心卻並不那麽靜。

    “秦公子,你要走了嗎?”

    良久,在院子裏已經站了很久的今夏出聲道。

    她看著秦長生很是恭敬,眼中還有一抹難明的情緒,欲言又止,最後將所有的話都化作了這簡短的一句話。

    秦長生看著她,微微一笑,點頭。

    “是該走了。”

    “公子想要去哪裏?”

    她趕忙問道,秦長生搖頭,卻並沒有回答。

    去哪裏?

    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去一個強者更多的地方,東洲很大,大夏帝朝不過一隅之地,連準聖地都算不上。

    東洲是有聖地的。

    大夏帝君、真武王的師父就是來自於大衍聖地的一位準聖,隻是那一位準聖因為一些原因隕落了。

    “是今夏逾越了,公子的事豈是我能揣測的。”

    今夏向著秦長生跪下,微微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神色。

    秦長生看了她片刻,起身,拿過一張宣紙,沾過墨,寫下了一行字,然後揮手這一張宣紙落到了今夏身前。

    今夏看向紙上的字,微微一震。

    “琴音絕世,冠絕大夏!”

    八個字,含著一股難以想象的神韻,讓她瞬間沉浸到了一股浩瀚的琴音意境之中,自身的修為也在不斷突破。

    許久之後她抬頭,一臉的震驚。

    “謝公子賜道!”

    她向著秦長生再一拜而下,然後深深的看了秦長生一眼,似乎是想要把秦長生永遠的記住,最後轉身離開。

    贈予便是離別。

    她懂。

    這八個字含著琴道至理,她得到的東西已經很多了,還能再奢求什麽呢。

    今夏離去,秦長生的目光落到了石簡身上。

    “憋了這麽久了,說吧。”

    秦長生說道,從帝都大戰之後秦長生就察覺到了石簡的不對勁,隻是一直在等著石簡說,隻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憋住了。

    石簡聞言撓了撓頭。

    破天荒的向著秦長生行了一禮。

    “秦長生,我想離開了。”

    他說道,很是認真,秦長生看著他微微一怔,然後笑了。

    “然後呢?”

    石簡聞言愣了一下。

    “就這麽嗎,我可是要走了,你都沒有什麽話說嗎,怎麽說我們也一起這麽久了,也算是生死之交。”

    他說道,秦長生搖頭。

    “生死之交,算不上。”

    “不過有你在的確是有趣些,若是沒了你會麻煩許多,沒人沏茶了,你修行天賦不行,沏茶功夫到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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