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起啊,花無雙快哭了,忙說:“大人言重了。是我考慮不周。”

    她深怕鳳思伶又說出什麽得罪人的話,趕緊敬酒。退出房間時,邵煊喊住了鳳思伶。

    “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鳳娘子說。”

    花無雙:“好。你們聊。”

    卓離知趣地起身往外走,對邵煊說:“我去馬車上等你。”

    鳳思伶猜測邵煊已經查清楚她的身份,這樣也好,今日就跟他說清楚吧。

    房間內再次剩下他們倆。

    “我已查過卷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鳳思伶。”邵煊篤定地盯著她,“為什麽要否認,真的不想認我嗎?”

    鳳思伶露出一抹苦笑,反問:“認了又如何?我們之間,早已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邵煊右手緊了緊,眼中染上一抹心疼之色,“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把鳳思伶整懵了。

    “大人為何要跟我道歉?”鳳思伶不解。

    俊逸的眉眼盡是溫柔,“伶伶。這些年你受苦了。抱歉,我回林城的時間太晚了。”

    鳳思伶心口微窒,她不想回憶那些痛苦,淡聲回應:“往事已矣。何況你又沒做錯什麽。”

    “我沒辦法體會你在戲班學藝的辛苦,也無法替你承擔那些。但是。”邵煊一臉鄭重,“從今往後,我會用盡一切彌補你。伶伶,不要唱戲了。我娶你。”

    嗡!她猛地看向他,那雙好看的眸子隻倒映著她的模樣,眉眼裏皆是失而複得的欣喜。

    冰封已久的心似乎找到了出口,心弦被瘋狂撥動,新鮮的空氣從這個口子魚貫而入。

    她深深吸了兩口氣,才勉強恢複冷靜,“朝廷命官迎娶一個戲子,大人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我從不在乎別人說什麽。我們……”

    “可我在乎。”鳳思伶打斷邵煊的話,輕柔的秋波仿佛覆上一層寒霜,“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說我不要臉勾引朝廷命官。”

    “伶伶,不要這樣說自己。”邵煊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的話讓他不好受。

    “看,大人都聽不得,何況我呢?”鳳思伶淺笑,“其實能見到大人如今功成名就,我已知足。隻願未來能娶得佳人,順遂一生。”

    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死死壓住,邵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要我娶別人?”

    “對。”鳳思伶點頭,一臉認真,“大人如今位高權重,自是名門閨秀與之相配。屆時,我定念在幼時的交情,免費在大人的婚宴上,唱一出好戲。”

    聽著她不痛不癢的話,邵煊感覺肺都要氣炸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將鳳思伶抵在牆角。

    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雖隔著衣衫,鳳思伶也能感受到他全身散發的怒氣。

    “鳳思伶。”邵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

    思了八年的人近在咫尺,鳳思伶眼眸閃爍,心髒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麽?”

    “和你分開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在期待我們重逢的日子。”邵煊雙眸直視著鳳思伶,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

    “未曾想,拿著聘書回去找你,卻被告知,鳳家沒了,你也失蹤了。”

    “這幾年我沒有一刻放棄找你的念頭。哪怕找一輩子,我都要找下去。”

    “終於和你重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可現在,你竟要跟我劃清界限。伶伶,你怎能如此狠心!”

    話到最後,邵煊有些歇斯底裏。他以為之前是因為王文武的命案讓她害怕,故而不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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