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喬翻開其中一本,幽幽念道:“三月二十日,給馮濤三千兩,三月二十二日給馮濤二千六百兩……”

    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聽到眾人耳裏。

    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兩個字,完了!

    馮濤……他側頭看向三人,銳利的眼睛裏聚滿怒意。

    該死的奸商,他們竟然敢記賬。

    三人哪裏敢跟他對視,腰彎成了弓字,頭快埋到地上。

    慕思喬念完,譏笑地望向幾人,“現在可有話說了?”

    王老板磕頭叫冤:“王妃,草民不知啊,這些賬本跟草民無關啊。”

    李老板:“是啊,王妃,草民這裏有賬本,您可以過目。”

    慕思喬:“好。紅英,找個先生來,對比一下字跡,若是全都對得上,那便先各打五十大板。”

    三人抖了個激靈,五十大板得要人命啊。

    秋老板的膽子最小,見事情敗露,立即認慫,“王妃恕罪,都是馮大人逼草民幹的啊,他說他被降職,俸祿少了,油水少了。這次重建白村是他能大撈一筆的最後機會。”

    他不知道為什麽真賬本會落在王妃手上,隻知道眼前的女人絕對不好惹。不如說實話,爭取寬大處理。

    王老板和李老板見狀,也立即認罪,將矛頭指向馮濤,皆說是被他說迫。

    馮濤氣的臉都白了,他大怒道:“你們這些奸商,自己以次充好,居然敢把髒水潑我頭上。”

    他給慕思喬行了個大禮,義正言辭的說:“王妃明鑒,下官絕對沒有和他們勾結。他們給下官看的都是假賬本。下官失察,理當處罰,但要不是江師傅攬責,下官也不會疏忽大意啊。”

    “嗬,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把事情推個一幹二淨了?”慕思喬看向江師傅,“說實話。你為什麽要攬責?”

    “……草民沒有,草民說的都是實話。”江師傅一口咬定自己有過失。

    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這人怎麽還冥頑不靈,難道有把柄在馮濤手上?這麽一想,慕思喬緊皺眉頭。

    這時,齊峰來到衙門,他朝慕思喬行了禮,然後走到江師傅身邊,附耳說了句什麽,江師傅眼珠都睜圓了,感激地給齊峰磕頭,隨即又對著慕思喬磕頭謝罪。

    “王妃,草民有罪。草民撒謊了,一切都是馮大人逼草民的。”江師傅說馮濤以他孩子的性命相要挾,若不作偽證,他孩子就得死。

    那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的命啊,妻子難產早逝,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要是孩子出了事。他這個父親萬死難辭其咎,倒不如頂罪,罰的錢由三個老板出,他隻需坐兩三個月的牢,等慕思喬他們走了,馮濤便將他放了。

    真真打了一手好算盤。

    “誹謗,你這是誹謗。”馮濤氣憤地指著他,臉比白紙還要白。

    “馮濤,如今所有人都指證你,你還要狡辯嗎?”慕思喬恨不得直接把他拖出去廢了。

    “王妃,下官就是冤枉的啊。”馮濤咬死不認,反正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人看到他收銀子,也沒有人聽到他威脅江師傅。

    這時,齊峰掏出一張禹城某錢莊的存單,存單上赫然寫的是他小妾的名字。時間正是他收受賄賂後的第二天,連銀錢數量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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