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晨坐鎮彖國的西線,開春前彖國應該可以太平一段時間。虞卿蘭整日跟著葉晨,一同見證著近陽的蒸蒸日上。一年多前在卯陽雖受了葉晨點委屈,看來還是相當值得的。如今的山水閣,不再像以前一樣承受巨大的外交壓力,至少自己是解放了。隻是私人感情方麵,自己幾次有所表示,葉晨好像都不為所動,莫非此人和虞森淼一樣,表麵上不說,心裏卻嫌棄自己的身份?

    自到了近陽,虞卿蘭一直住在軍府的一個小院,轉眼已是臘月,初一十五誦經念佛,在天龍陸也不例外。恰逢初一,虞卿蘭去了一趟修緣寺,誠誠懺罪,心心禱祝。陸續拜來,過了彌勒、韋陀、千手、觀世音,出了羅漢堂。修緣寺不大不小,旁邊一處偏殿卻閉著門,虞卿蘭本想禮拜,乘寂卻不開門,言“未得葉將軍許可,旁人不得擅入”。虞卿蘭不好追究,又拜入大雄寶殿。

    虞卿蘭終是滿腹疑問離開了修緣寺,想不到,葉晨居然還有事瞞著自己。回到居處,虞卿蘭換了容妝,命苒兒請葉晨過來小酌。雖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但乘寂和尚這事處理得不夠地道,修緣寺中那處偏殿,既然葉晨不想讓其他人進入,自然有其道理,隻需推說那屋無甚用處,不便開放就行,誰又會特意去追究什麽。正巧,要進去的這人還是虞卿蘭,山水閣專門搞信息工作的,這不是鹹魚逗貓,白給的嘛。

    葉晨應邀來到虞卿蘭居處,一進院子,隻覺眼前一亮。虞卿蘭頭上一雙金雀釵,一側綴了幾顆珠花,耳下兩顆通透幽藍墜晶,一身素雪絹雲千水裙,外麵單領蹙鸞華服,玉腕一個亮銀纏絲螺殼鐲,頸下兩條美人弧輕凸,線條完美,正在亭中自斟自飲。

    耀眼歸耀眼,大小姐不會又遇到什麽心事了吧……

    葉晨相當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裳,虞大小姐這麽個排場,需認真些才好。打了招呼,東扯西拉聊開,簡單吃喝一陣,虞卿蘭隻是不停勸酒,聊的基本都是近陽公事。酒至半酣,虞卿蘭提到了賀亦君,葉晨也沒什麽顧忌,有問必答。

    因些公事,席間兩人談話幾次被來人打斷,葉晨也想喝得盡興,但自從新政推行,自己很少有機會可以當一當“甩手掌櫃”。

    “蘭兒,君上又給你出難題了?”虞卿蘭搖頭。

    “山水閣又有演出任務了?”

    “沒有。”

    又幾巡酒過,葉晨心誌已不那麽清明,還有一頭一臉的事,準備告辭離開。剛一起身,隻見虞卿蘭眼中似有淚水打轉,正側首遙望天際。今日喝得好好的,剛才也沒什麽不當言行,葉晨摸不著頭腦,“蘭兒,若是我哪裏做錯什麽讓你不開心,盡管明言。”

    虞卿蘭還是無話,葉晨轉身邁出步子,虞卿蘭孤坐庭中,喝了那麽多酒,做了許多準備,始終沒勇氣開口,任葉晨離去。

    才出園門,苒兒張臂攔著:“小姐一片苦心,公子當真如此絕情嗎?”

    葉晨錯愕,“大小姐苦心?我們剛才說的都是公事,苦心什麽的…要不苒兒你告訴我?”

    苒兒幾句說完,葉晨終於恍然大悟,趕緊轉回園中。虞卿蘭一臉冷清望著葉晨,仿佛等待著命運的審判。葉晨又倒兩盅酒:“蘭兒可記得我的生日?”

    虞卿蘭木然的問到:“五月初五?還是臘月初六?”

    虞卿蘭和自己可算是知己,葉晨不願她傷心難過,安慰道:“蘭兒,臘月初六那天,你隨我到修緣寺走走吧。”

    虞卿蘭一震,靜靜的望著葉晨,“臘月初六嗎?”

    葉晨回了一個‘放心吧’的表情,不管對方明不明白。“到時候我再講個故事給你聽,六指大師給你算的卦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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