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買了些肉和蔬菜,兒子每周回家,他是一定要做好吃的,兒子是文子的軟肋,外麵不管誘惑多大,他心裏總是把兒子放在第一。
高考已過,兒子在家等消息。
“李子豪,你估計能考多少分。”文子趁著和兒子吃晚飯聊起了家常。
“四百多分五百不到。”李子豪有些忐忑。
“你和媽媽聯係過沒有?”文子問。
“沒有聯係!”
“你聯係一下媽媽啥時候回家?”
“……”兒子李子豪不吭聲。
“你知道媽媽住在哪裏?在哪上班嗎?”
“你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你媽媽不回家,是不是外麵有男朋友了?”文子繼續問。
李子豪不再吭聲,埋頭吃著飯,父子倆沉默下來。
“爸爸!今晚我到同學家玩,不回家了。”
“好吧!考試完後放鬆一下,大學如果沒考上就出去打工吧!考上了就是砸鍋賣鐵爸爸也要送你讀大學。”文子拍拍兒子的肩膀。
“嗯!……”兒子滿懷心事地走了。
兒子一走,文子走到滿是蜘蛛網的雜屋,牆上掛著一個勺子,他拿起勺子,揭開擺在一個角落的大玻璃器皿,玻璃器皿裏裝著二三十斤穀酒,穀酒泡著大大小小很多條蜈蚣,這些蜈蚣都是自家屋裏捉到的。
他站著接二連三喝了幾杯酒,打著飽嗝走出雜屋。
兒子在家他不敢當著兒子的麵喝太多,萬一兒子學會酗酒,那就慘了。
文子抹抹嘴,又把剛染黑不久的頭發往右邊腦袋用手梳了梳。
他跨上摩托又來到張玲玲家,他身上的口臭和酒臭,老人味飄了一路。
“嗨!今天有空到我這裏來。”張玲玲熱情的迎接。
“沒男人按耐不住了吧!”文子有些飄飄然,他心想。
“要什麽苗子啊?”
“今天什麽苗子也不要,就要你了。”
“嘿嘿……別開玩笑!”張玲玲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
“真的!我想你了。”
“我看你是發燒了,說胡話!”張玲玲有些生氣:“我一寡婦,誰都想欺負一下。”
“不是欺負你,是真的喜歡你,隻要你願意真心和我過日子,我離婚搬到你家和你過。”
“想得倒美!”張玲玲臉漲得通紅。
文子轉身坐下來。張玲玲回到廚房泡了一杯茶遞給文子,文子小心啜了一口。
“說真的,我是認真的,我愛你!”文子誠懇地說。
“愛,哪那麽容易說出口!”張玲玲不屑一顧。
對於同村文子,她了如指掌,她對她的信任度低到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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