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的怨氣衝天,柳青也不辯駁,她對著鏡子仔細梳妝。

    文子心想:“到飯店洗個碗也要描眉畫唇嗎?這是準備出軌的前奏。”

    柳青並沒有想到要出軌,她隻想盡快的經濟獨立,離開文子。

    “你搞那麽漂亮難道還準備找對象嗎?”

    “出去工作一定要稍微打扮,這樣對顧客是尊重對自己外表形象也是負責的,邋裏邋遢客戶不會進店吃飯。”柳青說。

    “你有道理,你是柳有理。”文子嘲諷道。

    柳青也不爭辯,繼續梳妝打扮。

    人,一輩子都不容易,男女都一樣。

    瀟灑離去的那一方未必就是真的瀟灑,瀟灑的背後必定是心灰意冷,堅強麵對殘酷的現實。

    柳青就這樣進入農家樂開啟了打工生涯。

    文子負擔頃刻減輕。

    農村的男人都是多麵手,做生意,種田植樹、種菜養花、油漆工、泥瓦匠等等。

    他們背井離鄉去外地做工。

    這些,文子一樣也不落下。

    田地裏需要照顧時,文子也不忘照顧。

    夥計們喊油漆,泥瓦匠時,他也會去做工。

    園林綠化工程也會接著做。

    每到周末,文子積極主動參加他的宗教信仰基督教。

    也會利用工作之餘神神叨叨傳道。

    這一年,兒子李梓豪正式入學上小學。

    文子也承包了花木工程業務,柳青每日忙於飯店服務工作。

    兒子李梓豪放學由文子的單身叔叔接送,叔叔也入住在文子的新樓房裏,照顧李梓豪。

    柳青每日在飯店工作,文子也忙碌,沒有了爭吵和打罵,她麵色開始紅潤。

    日子似乎好過起來。

    紅毛圍子大山,村民的房子撒落在山腳下。

    村莊青秀美麗,隨著花木興起,村民們也陸續地建起了別墅。

    文子,也就是李文博,他所住的李家大屋也漸漸富裕起來。

    人們的手頭寬裕,有的村民一顆二三十公分的桂花樹賣幾萬甚至更多。

    李家大屋有的家庭由過去的窮變成暴發戶。

    遠在外麵城市裏老鄉打工的還在打工,而在家鄉的親人手握著幾十萬甚至上百把萬元家裏種植樹木賣出去的錢,卻不知所措。

    幸福似乎來得太突然,如果,樹木這麽值錢,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存錢,他們沒有供大於求的憂患意識。

    李家大屋的男人們向來大男子主義,他們手握著金錢,卻沒有駕馭金錢的能力。

    他們的女人被生活所逼到異地打工。

    看似純良、樸實、平靜的山村其實暗流洶湧。

    性、賭博、吸毒,似乎隻有大城市才有,殊不知,在這個小小村落卻是各種各樣的是非曲直。

    聚眾賭博是這個村莊的主要活動。

    柳青和文子也不例外。

    村民們走東家竄西家的賭博。

    這一天,又是一桌子人賭博,文子也參與,柳青帶著兒子觀看。

    男人們打著牌,喝著啤酒,罵著髒話,把自己嫖著婆娘的醜事也炫耀一番。

    突然,牌桌起了糾紛,牌友一拳打在文子太陽穴,文子眼冒金花,他把啤酒瓶一把敲在對方的頭上,鮮血淋漓。

    有一村民急忙拿出了的神奇的大哥大報警了。

    最後,經民警協商,文子賠償醫藥費,因為打架是對方先出手,所以事情也不了了之。

    文子上小學的兒子李子豪全把這些看在眼裏。

    村民的嫖娼、賭博越來越囂張,甚至在鎮上還有隱蔽色情場所。

    至於毒,隻有在某夜,公安局抓了整整一車癮君子,這才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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