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材極好,看著消瘦,解開衣袍後,才發現竟然還有塊狀的胸肌,床邊燈籠照射出暖黃的光,映照在他的肌膚上,那曖昧之色,更是令人忍不住一再觀之。

    “你看夠了沒有?”男人咬牙切齒道。

    雲悠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往下移,落在他腰腹的傷口上。

    一道傷口從他的腰側向腹中劃開,有兩指寬,綻開的腥紅皮肉觸目驚心,還在不斷滲出殷紅的血。

    此種情景下,確實應該先顧人性命,而不是貪戀那誘人的身材,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雲悠臉色微帶羞赧,心中念了聲佛號,把手中被血染紅的濕帕子遞給丫鬟櫻桃,接過新的幹淨的濕帕子,繼續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房門推開,又關上,另一個丫鬟荔枝拿著一個小白瓷瓶和一個碗來到雲悠身邊,碗裏是一坨黑乎乎的糊糊,有股草藥香散發出來,荔枝喘著氣道:“姑娘,藥拿來了,沒被人發現。”

    雲悠看了個男人一眼,說道:“你不肯去醫館,我隻能用家裏的藥給你止血了。如果止得了血,就是你造化大,如果止不了,我就拖你到外邊扔了,我可擔不起人命。”

    她眼中已無方才的貪戀之色,聲音沉靜而清晰,說明她並不是玩笑之語,而是真的會這麽做。

    男子看著她,眼神和聲音一樣冷,“你再囉嗦,我的血就要流幹了。”

    雲悠眼角抽了抽,抿直了唇線,拔開小瓷瓶的塞子,往他傷口傾倒,一股灰白藥末立刻倒在傷口上。

    藥末接觸皮肉的刺痛令男人“嘶”地吸了一口冷氣,但他很快就咬緊牙關,蒼白的臉緊繃著,不再發出一絲聲響。

    藥末倒在傷口後,原本滲出的血停了下來,雲悠仔細看了看,驚訝道:“這藥效果這麽快,倒上去血就止住了!”

    荔枝得意道:“這可是我家的祖傳藥。”

    她說著,把手中那碗黑糊糊送到雲悠手裏,“再敷上這個,傷口好得快。”

    雲悠嫌棄地看著那團黑糊糊,“你不會是想叫我用手抹上去吧?”

    荔枝一拍腦袋,“我去拿個勺子來。”

    藥末融進傷口中,那股灼心之痛慢慢消散,男子屏著的呼吸也恢複過來,他張著嘴吸了兩口氣。

    雲悠抬頭看到他滿頭的汗,把手中的藥碗交給櫻桃,欠身過來,拿著錦帕想給他擦拭。

    男人把頭挪到一邊,冷哼道:“別碰我。”

    雲悠看著他滿臉抗拒的神情,陡然一笑,靠近他道:“過幾日我們就成親了,夫妻之間哪有不碰的呢?”

    男人直直盯著她,那雙好看的鳳眸微眯著,眸光如冰渣子向她砸去,“無恥之極!”

    站在旁邊的櫻桃看著他冷冽的目光,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雲悠卻不甚在意,甩了一下錦帕,坐直身子,迎著他想刀人的目光,挑眉笑道:“你的命,可是我這無恥至極之人救的。沒有我,你說你此時是血流幹涸而死,還是被官差再捅幾個窟窿而死?”

    男人眼皮跳了跳,目光軟了下來,緩緩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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