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太後忍不住開口,打破僵局“攝政王近來可好?”

    “王爺自從上次毒發,身子一直不見好,這入了冬,天寒,老咳嗽。”

    見林卉凝跟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後的表情也僵了些“王爺自是要保重身子,大梁的江山,還是要倚靠他的。”

    “多謝太後關懷。”

    太後盯著那塊地磚,似是下了決心要將地磚盯出個花樣來,她沉著眼皮開口“當初先帝崩逝,撇下我們孤兒寡母,可謂是群狼環伺。若不是攝政王以一己之力穩定乾坤,隻怕,如今不知是個什麽光景了……”

    她說著,微歎了口氣,很輕,輕到林卉凝沒有聽到。

    “隻是,哀家同王爺近日有些誤會,此次召王妃進宮,就是想商量著如何從中調停。”

    “王爺同太後之間發生了何事,臣婦不知,不過,有一人,不知太後可曾認識?”

    “誰?”

    “曾任太醫院左院判的許伯裕。”

    “許……伯……裕?”太後將這個名字在口中嚼了嚼“好似有些印象。”

    “許伯裕乃是家父。”

    太後這時將目光從那塊地磚上移了出來,直直地盯著林卉凝的臉,上下打量後開口“你與你父親容貌倒是不怎麽像。”

    “家父有冤,望太後還他個清白。”

    林卉凝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在空中與太後的目光相撞,這還是她第一次直視她的眼睛。

    身處高位多年,很少有人敢這麽直白的盯著自己,武朝坤有些惱怒,卻也隻得忍耐住脾氣“你要如何?”

    “家父有冤,望太後還他個清白。”

    “你可知這種恩典隻有一次,你拿來換一個死人的虛名,不覺得太過浪費嗎?”

    太後目光沉沉,上位者的氣勢很足,看向林卉凝的眼神帶著憐憫“爭權奪利下犧牲的微不足道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一個都如你這般想著討回公道,那閻羅殿豈不是喊冤聲不止?”

    “我不知其他人是如何想如何做,我隻知道你口中犧牲的微不足道的人是我的父親,我今日來到這殿中,隻是要替他討個清白,望太後成全。”

    不知怎的,在女人的灼灼目光逼近下,太後竟覺得有些心慌,下意識地移開了眼神。腦海中又閃現那個清瘦的身影,她歎了聲“你與你父親很像,哀家允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