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兄從一開始便不信我。”

    蕭初煥說著,嘴角漾出苦澀。

    他一直以為,皇兄待他如手足兄弟,所以,在皇兄遇刺時,他拚了命地衝上前,為他擋下刺客的攻擊。

    隻是現在才恍然,皇室裏哪來的兄友弟恭?全都是背後算計罷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林卉凝適時開口,如今太後倚靠先皇與他分庭抗禮,這一切又全是太後或者說是先皇的意思,他雖然手握權柄,但總歸是輔臣……

    “傳明跟了我十五年。”

    男人語氣沉沉。

    “父皇的子嗣中,我是個不討喜的,自然,照顧我的奴婢也不上心,後來,傳明被送到了我宮中,他和我年紀差不多大,人很機靈,總是能第一時間體察我的心意。”

    “賢太妃所生的譽王,恃寵而驕,行事囂張跋扈,我們一起在太傅處念書時,他沒少欺負我。記得有一次,因為太傅誇了兩句我的字練的好,他便心生不滿,提著滾燙的茶水故意往我潑來,是傳明,他毫不猶豫地撲上前,為我擋下了……”

    “我還記得,他胳膊上燙出個茶盞大的疤,時至今日還沒有好全,我一直將他當做值得托付的友人。”

    “你說為何是他?偏偏是他?”

    蕭初煥麵冷心熱,最貪戀的便是那一點子情上的溫暖,可皇兄在親情上負他,傳明在友情上負他,他這二十多年,不過是活在了算計與拋棄中罷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強求不來,事已至此,我們該謀劃了是以後,我們的以後。”

    林卉凝伸手覆上男人緊握的拳頭,她的掌心滾燙,將男人周身的冷肅都融化了幾分。

    “謀劃自然是要謀劃的。”

    ……

    “啟稟太後,煥王府的傳明公公暴斃了。”

    楊嬤嬤話音剛落,太後手裏的茶盞就跌碎在桌子上,她趕緊撤手,精心保養的美目透出一絲訝異“你說什麽?”

    楊嬤嬤忙上前接過她的手,本就白皙的手背上燙出一小塊嫩紅“快來人呐,傳太醫……”

    “不用了,你們都退下吧!”

    太後屏退了其他人,獨留下個楊嬤嬤在殿中。

    “楊嬤嬤,你說的傳明公公,是煥王府的傳明公公?”

    “娘娘啊,除了煥王府有個傳明公公,哪裏還能有第二個啊?”楊嬤嬤低頭輕輕吹著太後的手背。

    “莫非是他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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