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常綿綿忽然感覺自己在母親的肚子裏有些待不住了,迫切的想要出去。

就在這時,那年輕婦人痛呼一聲:“啊!”

一旁的樹兒趕緊過來扶著:“小娘,你怎麽了?”

年輕婦人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且痛苦:“我好像,要生了。”

樹兒聽到後,立刻將她扶進了一早準備好的房間裏,然後對著院子裏正打掃的小丫鬟說:“快去稟報主君主母,小娘要生了。”

兩個小丫鬟聽了之後不好耽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飛快的跑出了香寒院。

葳蕤軒內,一身著湖藍色錦衣的婦人正看著賬本,此人正是盛家的主母王若弗。

這時,她的心腹劉媽媽匆匆走了進來:“大娘子,香寒院那邊要生了。”

王若弗抬起頭,漫不經心說:“把穩婆叫去,再去請個大夫候著。”

說完,將賬本放下,站了起來。

“咱們也去看看吧。”

“是。”

劉媽媽扶著王若弗去了香寒院,而前院那邊盛家的主君盛紘也接到了下人的稟報。

不過,他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因此並未前往香寒院。

王若弗到了院子裏的時候,穩婆已經進去了,大夫還沒來。

樹兒聽說她來了,連忙出來。

“見過大娘子。”

“免禮吧,香小娘怎麽樣了?”

樹兒臉色有些難看:“穩婆說,我們小娘產道太窄,不太好生。”

王若弗聽了這話麵色也不太好看。

香小娘不算太過受寵,之前聽說體寒不好懷上孩子,後來不知怎的竟有了,沒想到現在又是這麽個情況。

她平日裏可沒苛待過她,若是就這麽一命嗚呼了,別人還當她容不下妾室呢!

“大夫呢!怎麽還沒來?”王若弗往院子門處看了一眼。

劉媽媽道:“大娘子稍安勿躁,大夫就快來了。”

王若弗又說:“主君沒過來嗎?”已經好一會了,若是盛紘過來的話,現在應該到了。

劉媽媽搖了搖頭:“主君剛剛派人來說,他前院還有事,就不過來了。”

王若弗聽了這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之前林棲閣那賤人生孩子的時候,可沒見他有事。”

“大娘子慎言。”劉媽媽說完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才鬆了口氣。

此時的常綿綿也很不好受,前方的路太窄,她無法順利出去,快被憋死了。

一旁穩婆的聲音響起:“小娘,用力啊!這憋太久,對孩子可不好啊!”

香小娘此時疼的恨不得死過去,可是想著等生下兒子後的榮華富貴的日子,她就又清醒了幾分,開始按照穩婆的話用力。

林棲閣內

林小娘也就是王若弗口中的林噙霜聽著下人來報說是香小娘要生了。

不過她也不急,慢條斯理的整理完手頭的衣服,又整了整著裝,問:“主君過去了嗎?”

下人回:“回小娘,主君說他前院還有公務就不過去了,主母在那。”

林噙霜聽了,嘴臉微微翹了翹,然後才扶著心腹雪娘的手往香寒院趕。

“小娘,那位生孩子,咱們過去做什麽。”

“如今我畢竟幫著大娘子打理一些瑣事,怎麽能不做做樣子。”

很快,主仆兩人就到了香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