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韋氏和韓蔡氏兩個妯娌早年就各給韓家生了兩個女兒,就是最小的韓春花如今也十歲了,比韓冕還大上幾歲,便是婆婆不說,兩人也是想再拚個兒子的,隻是天不遂人願,弄得兩人這幾年一直在婆婆麵前抬不起頭,婆婆心情一不好就指著兩人鼻子罵。
“原來是這樣呀。”李姝故作驚訝地說道。
“那好奇怪呀,要按村長這麽說的話,你說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來了,難道還有什麽隱情?”
李姝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個時間點大家家裏都少糧缺水的,誰家裏那麽富足還要往家裏塞人啊。
李姝此話一出,對麵三個女人神色有些異常,很明顯是心虛了。
村長靈光一閃,頓時了然。
“好啊,趙婆子,原來你還打著別的算盤,之前讓大家藏糧你偏偏不藏,糧食被馬賊搶去之後現在又動歪心思,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趙婆子也有被堵得說不了話的時候,反反複複就是那句“我沒有”。
“你想把韓冕搶過去,然後以此要挾娃他娘給你們家送糧。”
村長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當初對於藏糧不當回事的幾家他還專門去家裏提醒過,奈何趙婆子仗著自家有兩個兒子,覺得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危言聳聽,就打著哈哈把村長送走了。
哪成想等馬賊真的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兒子卻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趙婆子落到今天的田地全部是她咎由自取。
“沒有的事,冕兒本就是我家的血脈,帶回家來養有什麽不對……”
“你可閉嘴吧你,韓四,韓銘,韓錦,在外頭聽夠了吧,還不趕緊把各家媳婦帶回去,不嫌丟人嗎?”
村長朝著門外三個男人喊道,她們分別是趙婆子的丈夫韓四,韓韋氏和韓蔡氏的丈夫韓銘和韓錦。
三人聞聲依次進來。
“老婆子,走吧,早就勸你別來了,還嫌不夠丟人。”
韓四對著妻子埋怨,當年的事是他們對不起老三一家,他都心知肚明,但是自己的妻子一輩子強勢慣了,誰的話她都不聽。
“你現在倒是幫著外人指責起我了,韓四我到底嫁了個什麽人啊……”
趙婆子的手指都快戳到韓四的鼻孔裏了,男人也不敢反抗。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們自己做過的事就得自己承受,以後別想打韓冕母子的主意,若是下次再讓我看到這樣的事就不是說你幾句這麽簡單了。”
當年趙婆子將韓娟母子趕出家門時可是逼著韓娟在斷絕關係的文書上畫過押,這事若是擺到公堂之上也是趙婆子理虧。
“老大老二還愣著幹嘛,帶著你們的媳婦回家去。”
韓四雖然在妻子麵前軟得像個柿子,但是麵對兩個兒子還是擺出一副父親的姿態。
“韓娟那個掃把星我不管,但是冕兒必須跟我回家去。”
趙婆子被丈夫拉著還不死心。
“你當初逼人簽下的東西可還在我那裏呢,不然咱們現在就拿著東西去對簿公堂,看看到時候是怎麽個理兒?”
聽到這兒趙婆子徹底泄了氣,誰做過虧心事誰心裏清楚。
趙婆子那一棍打得重,即便姑姑馬上帶韓冕去另一間房擦了跌打損傷的藥,但那條痕不多時顏色就加深了,仿佛是從內裏透出來的紫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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