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下去,火把舉頭頂,每個人都注意,不要靠著樹太近,這片區域我們走快一些,爭取可以在太陽落山之前走出去。”

    話音剛落,一旁康便自告奮勇地充當起了傳信員,一邊往後跑著,一邊高聲大喊呂娃剛剛說的話。那一雙小腿跑得賊快,不一會兒,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依舊貼緊在呂娃身側。

    “你也去多照顧下你的母親,別老是黏在我的身側。”呂娃打趣道,回頭看了眼遠在隊伍中端的康的母親——薑媛。

    一夜之間丈夫去世、首領易主,薑媛心中定不好過,呂娃之前和薑媛打過招呼,隻是薑媛對呂娃的態度總是若有若無地透露著一絲恨意,又加上之後忙於遷徙的事情,呂娃便再也沒有和薑媛近距離的接觸過。

    康抿了抿嘴,他心裏知道,自己的母親已將父親的死怪罪到了呂娃的身上,心裏正憋著一股怨氣,連帶著他,也不受自己母親待見,因此便也與母親疏離了。

    隻是既然呂娃提出來了,自己也不想拂了呂娃的意,便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母親那待了一回兒,但也隻是一會會兒,便又纏在了呂娃身側。

    另一邊,塗山氏的族人心急如焚,都暗暗祈禱自己的首領能夠扛過這一關,隻是昨日首領剛回來的情形曆曆在目,眾人都沒有那個信心,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雲密布。還有的趴在門縫偷偷向裏張望著,希望可以窺探內裏的景象。

    昨日太喜被少禹趕出屋後,少禹便將房門都反鎖了起來,沒人能夠進入。

    正當眾人安耐不住想要衝進屋內,房門卻吱呀一聲,從內裏打開了,族人循聲望去,昨日裏病得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傲然立於門前,陽光那麽一照,通身泛著金光。

    太喜跑上前去,想要立於少禹的身旁攙扶著他,卻被少禹揮手拒絕。眾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少禹緩步拾階而下,仿若在看神袛降臨一般,一旁的神婆,也突然抽了風似的在少禹的門前高聲呼唱著,嘴中念念有詞。

    少禹神一般的恢複能力加上神婆的加持,令族中眾人對少禹更加的敬仰和服從,紛紛跪倒在屋前。眾人越發地堅信,塗山氏的首領少禹有神體庇佑,定能帶領塗山氏族更加壯大。

    “族裏調一半的人手出來,跟我去有崇氏,此仇不報,我枉為塗山氏的首領!”

    屋下之人皆領命前去準備,唯獨太喜一臉擔憂,“首領,還是等身子養好了再去也不遲吧,您的腿傷,禁不住這麽奔波勞累啊........”

    少禹擺了擺手,回到屋中,腿上傷口處包紮的緊實,包紮的獸皮上沾滿了血。太喜很有眼力見,跟隨著少禹來到屋內,半跪著將少禹腿上的包紮物取了下來。

    一夜之間,傷口已經結上了血痂,雖看著可怖,但已然止住了血。太喜尋來了塊幹淨的獸皮,照著之前的包紮方法,重新將傷口細細地包紮了一遍。

    包紮結束,隊伍已集結在屋外,少禹拿上武器,出了門。臨行前,還不忘叮囑太喜,莫要動他屋內的東西。

    太喜領命,待少禹走後,環顧了一圈房屋,隻見少禹的臥榻之上,碼放著一件被疊得整整齊齊的奇怪衣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