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蘭台內噤若寒蟬,所有宮人都伏地跪著,莫敢多發一言。

    寶珠也鐵青著臉跪在地上,隻是額間不停地冒著汗珠。

    北帝捏著眉心沉吟了半晌,瞪著地上的人問道:“朕再問你一次,這件事世子有無參與?”

    寶珠眼中噙著淚,神色卻異常淡定,“妾身還是那句,孩子都不是夏家的,怎敢將此事告知世子?”

    “那你當初為何又要汙蔑世子?”

    寶珠跪在原地沒動,依舊通紅的雙眼卻直視著對方,“是胡貴妃娘娘逼迫的。她以妾身腹中孩兒以及孩兒的生父張炙的性命做威脅,並許諾隻要事成,妾身的孩兒一出生後便能與小皇孫結義,妾身也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財產······”

    說著,寶珠從懷裏取出一串沉香木佛珠串,然後雙手奉上。

    蘇和忙上前將佛珠呈給北帝,北帝接過佛珠那一刻隻覺得胸口滯澀,忍不住喘咳了半晌。

    寶珠卻不顧對方氣得渾身亂顫,待人停住咳嗽後反而繼續說道:“這串佛珠是胡貴妃娘娘給的,當時妾身已經惶恐至極,實在無法才汙蔑了世子。本來想著陛下向來疼愛世子,世子總歸是無性命之憂的,而胡貴妃那邊看在妾身有所作為的份上,總能放過張炙,但近來妾身卻聽說世子進了忠正院,貴妃娘娘那邊也自此沒有再給張炙的任何信息,每每想到這些,妾身更是惶恐,也心感愧疚······隻是今日若非陛下來訪,妾身也沒有勇氣將此事說出。”

    霎時,北帝臉上煞白異常,並且再次拚命咳嗽起來。

    蘇和見狀忙上前為人撫背,但卻被人一腳踹倒在地,“快!給我喚貴妃速來憑蘭台。”

    許是龍顏大怒的緣故,這道旨意傳得很快,沒過多久,胡貴妃便來到了憑蘭台。

    北帝見人進來,眉眼不由一挑,也不等人行禮,便開口斥道:“胡妃,你可知罪!”

    胡貴妃本來一路便忐忑不安,如今被人大聲一吼,更是麵容失色,頓時惶恐跪地,“臣妾不知所犯何罪,求陛下明示!”

    “我問你,你之前是不是來過憑蘭台?”北帝一拍桌,便又怒道。

    胡貴妃匆匆看了室內眾人,見寶珠似有哭過之狀,又見北帝神色不明,一時也不敢多言,隻是點頭答了句“是”。

    “如此朕再問你,你都來跟寶珠說了什麽?”

    “寶珠?”胡貴妃不由一愣,訝然道:“臣妾能說什麽?不過是叫夫人多休息,要保重身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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