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私自懷孕出逃的事情雖鬧得滿城風雨,但礙於北帝龍顏大怒,以及大半個月過後忠正院依舊沒有查出實質性證據證明世子參與其中,是以眾人隻能等到寶珠腹中孩兒瓜熟蒂落後,才能對此事再作定奪。

    至於北崖戰事,由於前方再次報來捷報,為此北帝以邊事不可隨意易主為由,暫時堵住了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言官之嘴。

    世子在整個過程中一直處於靜中觀察的狀態,此時見寶珠依然安然無恙,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氣,但又恐往後有變故,於是再三哀求寶珠出逃,可是這位嫂嫂卻一次比一次堅定地拒絕了她的提議,為此她時常思慮過深、夜不能寐。

    與此同時,蕭燁與世子也多日不曾相見。

    不過這倒不是蕭燁臉皮薄沒來找人,也不是世子故意讓人攔著不見,隻因鬧掰後的次日,蕭燁去求原諒時,兩人又大戰了一場,結果這一次碰巧遇上世子處於盛怒之下,蕭燁一個不留神就被人活活地打斷了一條腿。

    後來這腿雖被妙手回春的趙野接了回去,但礙於傷勢過重隻能臥床休養,為此禾枝與桂味暗地裏給這個未來的女主人取了個“母老虎”的花名。

    一下子半個月過後,蕭燁那雙腿終於好了許多。然而,初生牛犢就是不怕虎,這敵國質子一下地就一拐一拐地跑去小廚房裏搗鼓。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本靜坐於內室的世子忽聞外邊有異響,於是推門而出想一探究竟,結果一開門便看見蕭燁正被禾枝攙扶著向自己這邊走來。

    她眸光一沉,見人手中捧著一精致的小瓷碗,知其準又想無事獻殷勤,於是張口就想拒絕,結果話還未說出就被人笑著搶道:“師傅,今日天氣甚是炎熱,不知我可否以一碗涼水荔枝膏討一盞清茶?”

    說著,蕭燁微微推了一下禾枝,示意人可以先下去,禾枝白了一眼自家主子那不值錢的模樣,忍不住暗暗歎氣,最後隻好無奈地行禮告退。

    世子見他行動不便,走路時微有趔趄,終是不忍拒絕,於是開了門也不做聲,隻是自己徑直往屋內走。

    蕭燁見內室大門打開,高興得跟隔壁村那二傻子一樣,也不顧腿腳疼不疼、利索不利索,一蹦一拐地跨著大步跟在人身後。

    到了內室的茶桌前,世子依舊不理人,自顧自地給煮水,但卻沒有泡茶。蕭燁忐忑地站在那裏,手裏還捧著碗涼水荔枝膏,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一般低頭不語。

    待水滾後,世子見人依舊愣愣地站著,忍不住道了句:“不是討茶喝嗎?”

    說著,她已經將一杯剛開了的清水送到對方麵前。

    見狀,世子忙笑著將手中冷飲呈上,然後毫不客氣地坐下。

    世子瞥了一眼對方那神狀,見人托盞不停地用口吹著手裏那杯滾燙的熱水,眼睛卻不停地偷瞄著自己,霎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蕭燁見人眸光不善,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忐忑,半晌方說道:“師傅,夏十二已經完全好了,估計過幾日就可以回來了。”

    “嗯!”世子輕輕點了點頭。

    “噢!”蕭燁默默地小抿一口熱水,結果舌頭被燙得差點喊了出來,世子見狀暗地裏偷笑了一會兒。

    蕭燁伸了伸舌頭,緩了片刻,又道:“師傅近來怎樣了?可是少夫人的事情讓你煩惱了?需不需要徒弟為師傅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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