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可,如今朝堂上嚴家樹敵眾多,如果這次還要維護二哥的話,恐怕……”

還未說完,嚴丞就被重重甩了一耳光,整個人跌在地上,嘴角泛血,足見嚴家主那一巴掌打得有多疼。

“父親,四弟這話說的倒也不錯,二弟這次做的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他若是羞辱了別家女子倒是罷了,然他羞辱的竟然是當今南家的女兒,南家這女兒有多麽受寵,這件事令貴妃娘娘和陛下勃然大怒,恐怕二弟這次是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盡管臉上滿是責備的意味,但他心中仍舊是偏向自己弟弟的。

“哼,區區一婦人,若是敢動我軒兒,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話雖如此,可他們都心知肚明,南千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能幫助太子再次重回東宮這一點,就絕對讓人無法忽視她隻是一個普通婦人。

嚴丞聽完嚴家主,勾起一抹冷笑,見過南千的人,都誇她特別,看來他的二弟,注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南千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尤其是對嚴軒,就更加不會放過了。

待嚴家主走後,嚴征將嚴丞扶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他最疼愛的便是二弟,你說那樣的話,也難怪他生氣。”

“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父親對二哥的溺愛,遲早會導致嚴家的滅亡的!”

嚴征板著一張臉,他與二弟都是嫡子,雖然不是同母,不過好歹也是一同長大的,但三弟嚴丞隻是個庶子,又與他們不親近,這孰輕孰重,他自然拿捏得很好。

“三弟,我覺得你真的是多慮了。那南千的確很受寵,並且民間也有許多她的傳聞,可她再怎麽樣也是一介婦人,更何況南家隻是個做商,滿是銅臭氣,陛下是不會讓她成為太子妃的。好了三弟,我還要回去看看安兒,你先回去歇息著吧!”

嚴家的爭吵,被南千和蕭鈺看在眼中。

“嘖,他們現在都以為你是清庸太子的女人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我都要尊稱你一聲娘娘了。”

“這件事,我不是得拜你所賜?”

蕭鈺噤聲,無話可說,許久才說了一句。

“抱歉。”

“你不用感到抱歉,傷害已經造成了,無論你說多少遍道歉,也無濟於事。我們如今都想要清庸成為皇帝,就足夠了。”

“你愛上他了?”

“這與你無關。”

蕭鈺自嘲,是啊,早在他推開南千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不可能與南千有什麽瓜葛了,如今能夠這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已是萬幸。

“你呢?瞧見你父親,就不想要上去認親?”

“不想,嚴家是豺狼之地,我不想和嚴丞一樣。”

“有你這麽喊父親名字的逆子也是不多見。”

南千饒有趣味地看向蕭鈺,可很快,他們就被發現了。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在這麽高的地方?”

南千視線往下,瞥見一個小孩身著不凡,就站在他們站在的那棵樹下。

他們對視一眼,飛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