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主持與太後娘娘一早便認識,不過將這些陳年往事告訴玄澤,是什麽意思?”

晏玄澤不知道慈恩為何要講這些事,隻是對方的眼神似乎是在懷念,他並沒有說他們二人之間的痛徹心扉,隻是以一個外人的視角平淡地說明這些事。

“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她命格特殊,幼年僅此一眼,就被我的師傅說她未來必然尊貴無比,與天同尊,與地等貴。但如今天象有變,異曲星向紫微星靠近,頗有衝撞之意,你是說,我該不該讓這異曲星消失呢?”

慈恩給晏玄澤倒了杯熱茶,眼中的殺意卻忽然乍現,雙眼雖慈眉善目,眉頭卻微微皺著,似乎是在厭惡他的存在,僅僅隻是對視一眼,便令晏玄澤心生恐懼之意。並且似乎隻壓迫與慈恩對視,他所有的心思便全部暴露。

“我不知您說的是什麽意思?”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可若是有人敢暗中做手腳,那麽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記著,年長者是無法被打動的,就你這點小心思,一眼就被看穿。好了,你可以走了。”

晏玄澤走出慈恩屋內的時候,覺得手腳冰涼,整個人似乎被冷水澆透了一般,被慈恩這麽一說,他對南千的那點心思就被他剖析得極為透徹。

異曲星,說的人是自己嗎?慈恩方才的那一番話,是警告,也是試探,如果自己真的威脅到了南千的存在,說不定還未等到南千出手,慈恩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他就這麽渾渾噩噩地走了回去,他的傷口方才不小心一扯,此刻又開始滲出血來。

“你沒事吧?你的後背,又流血了。”

晏玄澤走到內院的時候,整個人都差點倒下,幾乎都聽不見身邊有人在喚他。

好再是春桃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留意到了晏玄澤魂不守舍的模樣,剛好有事詢問他,因而便來詢問晏玄澤,結果發現晏玄澤竟然再次受傷了。

“我沒事,些許是方才不慎撞到什麽東西,重新包紮一下即可,春桃你先收拾著,我晚點再來夫人身邊伺候著。”

“知道啦,夫人讓你別那麽著急,你自己照顧好你的身體。”

晏玄澤點點頭,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處所中,因為身體上的疼痛,所以他很快便昏睡過去。

兩個時辰過去,很快到了晚膳的時辰。

“娘娘,這靈隱寺裏麵竟然有葷菜,而且這還挺鮮的。”

南千看著春桃與夏荷領了四五個菜,便吩咐讓她們都一起上桌。

“怎可如此,奴婢們身份卑微……”

“那按照你們這麽說,我也曾經做過奴婢,我也是身份卑微之人咯?”

“奴婢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一同用膳吧。咦~玄澤怎麽不見了?”

南千左顧右盼,發現晏玄澤竟然不在,還真是奇怪,他不是一向就最喜歡服侍自己?嗬,不會是被慈恩說了一番,而後自己為難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