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求你原諒兒臣,這都是兒臣的錯。”

南千醒了之後,就聽見鄖溪在外頭苦苦求得她饒恕的話語。

“春桃,讓他走,哀家不想看見他。”

“是,娘娘。”

春桃與夏荷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陛下究竟說了什麽,將娘娘氣成這樣。

“陛下,娘娘說了現在不想見您,您還是先離開吧。”

清安帝明顯還想要說什麽,可南千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了,晏玄澤來到清樂帝麵前。

“陛下,太後娘娘是來為先帝守靈,您也同樣感觸極深,因而來到了靈隱寺與太後娘娘一同守靈,但國家大事不可耽擱,所以太後娘娘懇求陛下回宮!”

鄖溪看了晏玄澤一眼,似乎是接受了這樣的解釋,不過晏玄澤做得更加仔細,他拿出了一尊白玉佛像。

“陛下,這是太後娘娘所贈,拿回去定能讓朝臣滿意。”

南千不是沒有聽到,她隻是默認了這種行為,更何況如今她是真的被氣著了。

“你確定,這是太後的意思?”

鄖溪很顯然並不相信,南千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來的消息,所以這一尊白玉佛像,是為誰而準備的?

“自然,這上麵可是有先帝的小字,陛下一看便知。”

鄖溪看向白玉佛像的最底下,上麵果真有一個“謙”字,的確是先帝的字。

原來她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是父皇嗎?不,她根本就不愛父皇,這是假的。

鄖溪眼中充滿憤怒,剛想要將白玉佛像砸掉,慈恩出現了。

“陛下,此白玉佛像是先帝所有,您若是砸了,是對先帝的大不敬,犯了忌諱,到時候可是要遭受上天的責罰的。”

他慈眉善目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十分溫和,如徐徐春風,讓鄖溪立馬反應過來,給慈恩行了個禮。

“主持好。”

“陛下安好。”

“是朕一時情急,此乃先帝之物品,朕豈敢損壞,既然是母後所願,朕定然會將此東西帶回宮中,日日放於寢殿內,以告誡自己。”

“如此甚好。”

很快,晏玄澤同慈恩一起送清安帝離開。

“主持,我先回去伺候太後娘娘了。”

“不急,我與你太後娘娘是舊識,借你來半個時辰,她不會生氣的,不知你可否願意?”

“樂意至極。”

晏玄澤雖然不知慈恩打的是什麽目的,但仍舊是跟著去了。

兩人一同走到一棵巨大的梨花樹麵前,梨花樹上掛著許多的紅綢帶,上麵似乎還有黑字。

早就聽說靈隱寺內有一棵長年不敗的梨花樹,隻要將自己所願寫在紅綢帶上,並且扔到紅綢帶上,扔的越遠,願望越靈。

“你可願聽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很長,你需要耐心聽。”

慈恩走到梨花樹下,牽著一條垂下的紅綢帶,他露出笑臉,隨著他嘴中說出的話語,晏玄澤麵前忽然出現了他所說的畫麵。

“初見她時,她身著一襲白衣,清冷得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眼底帶著憂愁,手中捏著紅綢帶,她卻係得如此之低,以往的人都是扔得特別高的,偏生她就與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