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午覺睡了多久了,怎麽感覺頭暈暈沉沉的?”

南千醒來,手揉揉頭,瞧見自己竟然昏睡過去,她這是怎麽了?

“太後娘娘,您醒了。”

是慈恩,她想起來了,她方才是喝了慈恩的一杯茶水,而後就昏迷了過去。

“你在酒裏下藥?”

“太後娘娘,您應當數年未曾睡過好覺了吧?高處不勝寒,娘娘您殫心竭慮了數年,也是時候該安享晚年了。”

南千瞪了一眼慈恩,這臭和尚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做安享晚年,她才三十多歲。

“臭和尚,我才三十多歲,好歹也是風韻猶存的女人,你果然是個臭和尚,整日就知道吃齋念佛,也不知道說些討人歡心的話!”

“娘娘,你是知道的,我隻說實話,出家人不打誑語。”

南千癟癟嘴,他年少的時候,花天酒地、尋歡作樂,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怎麽反而越發的固執起來了?

“喲,這會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了,我看你之前還是……”

“娘娘,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又為何揪著不放?”

“誒,你這樣說可是我的不是咯?你年少的時候,故意欺負我,還與我開玩笑,說你心儀我,若不是出家,你可就要娶我的玩笑,你可還記得?那時候啊,我們三個人在崇州,是多麽的愜意快活?”

“那不是玩笑。”

南千笑著笑著對上了慈恩眼神裏的深意,慈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是真心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不會變。”

“可你那時候……”

兩人都閉口不談過去的事,南千搖著頭,似乎是釋懷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起過去的事,抱歉。”

南千試圖想掙脫開,可奈何慈恩抓得很緊,兩人對視良久,慈恩不知想到了什麽,最終還是無奈地鬆開了手。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是我庸人自擾,娘娘別放在心上。”

不知何時,晏玄澤來到了這裏,在屋外聽著兩人之間的話語,一字一句都印在了他的心裏。

慈恩對太後有愛慕之心,難怪,難怪他看著自己充滿敵意,原來是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厭惡。

南千忽然看到外頭有身影,麵色不虞,“是誰?”

晏玄澤回答道:“太後娘娘,是玄澤。”

“不是說了不要打擾哀家和慈恩大師?”

“回稟太後娘娘,奴是有要事要說。”

“既然是有要事,不如先去辦吧,太後娘娘?”

“說。”

外麵的人停頓了一聲,南千沒有多想,倒是慈恩笑而不語。

“娘娘,陛下來了。”

“皇帝來做甚?”

“陛下如今就在您的小院中待著,說是要奴來請你。”

南千用手撥弄了頭上的步搖,一副嫵媚姿態。

“唉,你瞧瞧這些孩子,就是惹人煩,不待在皇宮裏好好地過日子,反而要來這寺廟中吃素食,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些什麽!”

慈恩手動了幾下,隨即笑著說話:“娘娘,人到這個年紀,桃花倒是朵朵開,娘娘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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