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方梓鴛正將她的鳳冠給摘下來,這些壓著她脖子都酸了。

可有人忽然鏡子麵前出來了一張俊美的臉龐,將她可嚇了一跳。

洺邕將他的手搭在方梓鴛的肩上,為她揉一揉,這麽重的鳳冠戴在頭上,可不得累著?

“母後啊~”

“怎麽了?”

方梓鴛被按摩得很舒適,緩緩閉上眼,可眯上眼快要睡著的時候,洺邕將他的腦袋枕在方梓鴛的肩上,從後麵摟著方梓鴛,而方梓鴛坐在他的腿上。

“母後好生無情,兒臣已經有兩個時辰沒有瞧見母後了,這心中怪想念的。”

可忽然,有人在門外敲得很快,並且聲音中還帶著哭腔。

“嗚嗚嗚……母後!母後!”

皇後連忙被嚇得起身,才發現沒有人闖進來,暫時鬆了口氣,她推開太子,讓他躲在暗處,自己去瞧瞧是誰。

不過直到打開大門的時候,才瞧見竟然是洺重。

“怎麽了,重兒?為何哭哭啼啼的?”

皇後將手帕取了下來,一點一點擦掉了洺重眼角的淚水。

“楓哥哥不知道去哪兒了,重兒怕怕,黑黑。”

明明隻是十多歲的孩子,到底是可憐。

“既如此,就與母後同睡吧!”

在暗處的太子聽到皇後這一言,立馬臉陰沉下來,明明要和自己睡的,這突然跑出來一個洺重是什麽意思?

他的好母後,嗬,等她回來,就告訴她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

可洺邕好像忘記了,皇後與他也是沒名沒分的。

“哥哥去哪了,他沒有和你說嗎?”

“哥哥是被人帶走的,我也不知道,隻是哥哥不讓我說。”

洺重似乎很是單純,什麽都和方梓鴛說。

可係統忽然提示一嘴:“洺重比洺楓更加心機,宿主要小心,這個洺重好像是重生者。”

“自然是重生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對自己可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記得當初洺重幼年高燒的時候,就燒壞了腦子,直到十七歲才恢複正常,可現在的他太過正常反而不正常了。”

“那他這是什麽意思?好好的黏著宿主你?還是說故意的啊……”

“那必然是故意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好奇。明明那時候的自己早就已經出宮了,可是現在皇後仍舊在宮中。這個小的不要緊,要緊的還是裏麵那個大的。”

“宿主加油。”

“你哥哥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辦,隻不過啊,你還小,又受了這麽多的苦,就在承乾宮住下吧!等過些日子吃些藥就好了,到時候就能與哥哥一同去遊玩了。”

方梓鴛揉揉洺重的腦袋,滿眼都是慈愛,可把裏頭的人看得發酸了,明明都是兒子,怎麽可以厚此薄彼?

洺重沒有穿鞋就跑了出來,方梓鴛將他放在軟榻之上,讓守夜宮女去打熱水過來,給洺重梳洗一番之後,洺楓也來了,還是將人給帶走了。

而方梓鴛這才鬆了口氣,她才沒心情照顧一個屁點大的心機男,一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