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模一樣的伎倆,他就沒有一點新意麽?

方梓鴛早就發覺到了這不是普通的香,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催情香,如果有情,一觸即發,若無情,便一點用都沒有。

可以說,他算是鋌而走險了。

冰涼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朝思暮想的人兒此刻就躺在自己身下,他忍得住嗎?忍不住。

可剛要觸碰到她的雙唇時,就被她輕輕翻了個身。

“阿楚,沒人告訴你。我方家,可是調香世家,後來因為趙國動亂,才棄香從戎,區區催情香,對我來說,可沒有用哦。”是了,她的體質特殊,這香對她來說沒有用。

女子的頭發被水打濕,貼在了肌膚之上。

“我……”

“阿楚,我今日還有事,晚些再來找你算賬。”

他們的賬,該從哪裏開始呢?

她手一動,就將輕紗攏在身上,換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裳,亦如往昔那般。

可趙楚也看見了方梓鴛眼角略微上揚,她很高興……因為她的心上人鄢案來了嗎?

他雙手握拳,憑什麽,又為什麽!為什麽他永遠比不上那人,那人有什麽好的!

趙楚有些瘋狂,他雙目猩紅,拿著匕首朝著方梓鴛而去,可方梓鴛是什麽人,武功極高,對於這裏的一舉一動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趙楚那麽明確的心思。

“宿主,你不害怕嗎?趙楚可是想要殺了你誒。”

“他不會。”

“啊?”

“我還沒有背叛他,他自然不會對我做什麽。更何況他雖然有病,但還是有理智在身上的,他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阿楚,過來。”

趙楚驚慌失措,差些將匕首掉落地上,好在他將匕首接著了。

他望見了銅鏡中尚未梳妝打扮的方梓鴛,為了見鄢案,竟然如此細心打扮自己嗎?

“為我梳妝。”

“啊?”

“彩雀去辦事了,在這裏也隻有你會幫我梳頭,快些,鄢案和他的夫人還在等著。”

她將梳子放到了他的手上,他似乎是在猜測,她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會梳頭的事。

沒想到方梓鴛重重敲了敲他的腦袋,低低的笑出聲,嫵媚動人的聲音讓人聽著渾身都酥了。

“阿楚,別愣著。”

可趙楚接過梳子,碰到方梓鴛烏黑發亮的發間時,忽而整個人向後倒去,還是方梓鴛將他摟著,他才免於摔到。

“傻小子,就這點手段,還和她鬥。”

“去告訴鄢案,今日本宮不見他,讓他明日再來拜見。”

“是,城主。”

比起鄢案,趙楚的病更加有趣不是?

方梓鴛將放在盒子中的東烏草磨碎,伴著水強行喂趙楚服用,隨後還拿出攝夢針,打算再一次來到他的夢中。

生病都是有原因的,更何況還是心病,若不及時根治,恐怕後患無窮。

方梓鴛往趙楚耳後刺了一針,他呢喃一聲,而後昏迷。

她也閉上了眼,倒在一旁。

“城主不願意見我們嗎?”

“是啊,我們城主昨日出去,今日回來,哪裏有時間接待你,明日再來吧!”

“那你可知她去了哪?”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