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社會的解剖

一牽涉文學,大家就談到文壇上的老題目:女人的失節。他們的意見不久歸結到兩點:女人的失節究竟錯在女人還是錯在男人?在座的大使夫人,領事夫人,台·多希小姐,這三位公認為白璧無瑕的太太把女人批判得很嚴。幾個男的卻竭力向三位優秀的女性證明,說女人失足以後還可能有她的德性。

雷翁·特·洛拉說道:“咱們這種捉迷藏式的遊戲,玩到什麽時候為止呢?”

領事對他的太太說:“你打發孩子去睡覺罷;教奧娜把我放在蒲勒家具上的小公事包給拿來。”

領事太太一言不發,站了起來;這證明她很愛丈夫,因為她的法文程度已經能懂得他的意思等於要她走開。

然後領事說道:“讓我給大家講一個我自己還在裏頭當一個角色的故事,你們聽完了再討論罷。拿著解剖刀空劃一陣是沒意思的。要解剖,就得有個屍首。”

於是在場的人坐下來預備聽了,尤其因為各人的話已經說得相當多,快要興盡,正是講故事的人應當挑選的時間。以下便是總領事口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