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先說說,你給湊多少?”看他好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這麽多年,實在沒賺什麽錢,身體也不好,花錢的地方多了,現在就幾萬塊錢……”

    嗬嗬。

    “合著你都讓我跟姐姐出錢給沈河買房啊?還全款?那他自己呢?”

    “小河才剛工作,掙的還不夠自己花呢,哪裏有錢啊,現在的年輕人,不啃老就是能幹了。”

    “好巧,我跟姐也是這樣認為的。爸,我們姐倆,不啃老就是孝順,那什麽張口就幾百萬的,不好意思,我們不是開銀行的,印不出錢來,小河,要不你還是打打光棍算了?單身多好,可不能讓外麵的壞女人,占了我們老沈家的便宜。”

    沈河不敢吭聲,沈大誌差點鼻子氣歪了。

    於是接下來半個多小時,各種聲淚俱下,從沈溪穿開襠褲說到現在,總之就是他對沈溪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現在不過是跟她要這麽點錢,她居然還摧三阻四的,這就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沈溪由得他說,還起身去冰箱裏翻出兩個梨,洗了洗,遞一個給沈潔,自己“哢哢”炫,聽著沈大誌唱戲一樣的高低起伏,吃地還挺得勁兒。

    沈大誌哭半天演半天,兩女兒不為所動,還幹脆吃上了,那家夥把他給氣的啊,差點翻過去。

    最後,臉色一正:“最多,算我借你們的,以後我吃糠咽菜,不眠不休,也還給你們。”

    有借無還的那種,對吧?

    “沒錢。”沈溪把梨啃幹淨,隨手一扔,精準到投進五米外的垃圾桶裏。

    “怎麽會沒錢?”沈大誌急了:“我都有打聽過,像你這樣的拿過金牌的,學校引進時,就有一大筆安家費的,更別說每個月的工資數額就不低,你這麽多年去參加比賽,獎金也沒少攢吧,那年你拿到全國冠軍,光是獎金就多少錢了?小溪啊,我養大你一場,可沒跟你要過什麽錢,這關鍵時刻,你怎麽能這樣認錢不認人呢?”

    喲,看來沈大誌這是不打無準備的仗啊,這明顯是打聽過,而且還是找行內人打聽的,不然以前他不知道的事情,這次怎麽這麽清清楚楚?

    “爸,誰跟你說的,你找誰去啊,我可沒錢。再說了,這麽多年,我的錢不是被你和媽把在手裏嗎?什麽時候漏過一分錢到我手裏?別說四百萬一百萬的,我手裏一萬塊都沒有呢,話說,爸,你看我今天回都回來了,你借我點錢唄,你也知道我現在負擔大,不僅要養陳川,還要養他家一大家子,窮得很,你讓小河先忍一忍,晚個幾十年再結婚,男孩子不怕的,七十歲還能傳宗接代呢。你就把你給他攢的錢,先借我使使,最多,算我借的嘛。”

    沈大誌壓了一整晚的脾氣,終於爆發出來:“沈溪,你們就這樣不講親情,冷血無情?自己的親弟弟,又不是外人,你們這個樣子,以後還想不想要娘家了?你們是要逼死我啊,不能讓你弟弟娶上老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大誌起身就衝進廚房,拎出一把刀就往脖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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