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沈嬌生產四阿哥的不易,四爺一直都記在心裏,從未忘記。

    李沈嬌忍了淚,微微伏在四爺肩膀:“好端端地爺怎麽說起這個了。您在外頭,更要萬自珍重才是。”

    李沈嬌不能說出“心疼四爺”的話,她隻能真心誠意地希望四爺好、不要出事。

    四爺握著李沈嬌的手,很輕地“嗯”了聲,不再言語。

    不論如何,總會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天,四爺沒有退路,他打出生起享受著天家給予的一切,這其中的艱難自然也是他不可逃避的。

    滿府裏,四爺唯一能吐露真心的也就隻有一人了。

    新舊更迭,四爺或許會爭或許不會爭,但不論如何一切皆是為了自保,為了保護他所想護其周全的人。

    直郡王爭在明處,隻是大福晉之死恍在昨日,曆來成王敗寇,輸的那個哪裏有好下場的?

    四爺想李沈嬌好好的,隻想每日回了府都能有這樣的愜意自在。

    若一切如常,太子爺仍舊還是太子爺,四爺仍舊不爭。

    但若是出現變數……

    四爺就得斟酌了。

    這一覺四爺總算是睡得踏實了,次日四爺起身的時候,李沈嬌沒一會兒也醒了。

    她撐起身,四爺已經穿戴好預備離去了。

    李沈嬌喊了聲爺:“您別太辛勞了。”她其實是能感覺到昨兒個夜裏四爺的不對勁的。

    她隻知道有大阿哥出事的緣由在,隻是聯想著這陣子四爺都沒進後院,加之那日頒金節索相出事,隻怕外頭更是不太平,四爺這陣子怕都是在水深火熱裏。

    四爺回身,在虛空中抬了抬手,像是在把直起身的李沈嬌給按回去。

    李沈嬌倒也配合,在四爺抬手的同時側躺了回去。

    四爺轉身,眼底隱帶笑色。

    “晚膳提前預備著。”四爺留了一句。

    既然皇阿瑪昨兒個讓他們好好思過,四爺自然也不會去給自己找事兒了,去戶部點卯,晌午便回府,也不會再有旁的事兒了。

    今兒個的晚膳直接便定在了東院。

    李沈嬌應聲的時候四爺已經離去了,得,四爺高興了就行。

    至於四爺說要來用晚膳?那就準備著吧。

    ……

    萬歲爺讓皇子們思過,四爺這裏雖不明白緣由,但還是斷了和德州十三阿哥的書信往來,除卻每日上朝和去戶部點卯,四爺其他時候便待在府上了,偶有一日天氣好了才在下朝後去給他額娘請安。

    直郡王那裏也差不多,隻是直郡王雖說沒怎麽出府,但耐不住總有人往直郡王府上去。

    三爺是學著四爺的,他還直接連禮部也不去了,每日隻在府裏吟詩作賦,若是自覺滿意,便差人送到萬歲爺跟前去,隻是萬歲爺看沒看就不得而知了,左右都是石沉大海未得什麽回複的。

    其餘幾位爺那裏都是大差不多,總歸都是低調了許多。

    自然,十月三十這日四爺的生辰也是低調著過的,兄弟幾個一個也沒請,隻在自己府上擺了兩桌而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