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在十三信中隱晦提出的,四爺眉頭擰緊,加之十三最後落筆收尾的那話,這都是隻有四爺和十三才知道的暗語,顯然此時在德州的形勢是並不樂觀的。

    四爺不敢去和太子爺寫信往來,隻是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疑問。

    太子爺真的病了嗎?

    病或許是病了,隻是如今好沒好那就又是個問題了。

    隻是又是幾日過去了,萬歲爺卻也仍舊沒有下令給準話究竟要如何處置索額圖,但卻讓直郡王四爺等不必在宗人府裏守著了,瞧著那架勢倒是要就這麽冷著索額圖的意思。

    四爺隻是讓蘇培盛多盯著一些宗人府。

    等四爺得空了就已經是在十月二十四日了,隻是他難得進一回後院就被正院給請走了。

    四爺說了會去隻是卻並沒有當即就往正院去,王進忠的身子才養好,也不敢久待,在蘇培盛的注視下默默地便回了正院稟報,先撿了好聽話說今兒個四爺會來,隻是四爺這會兒忙著,得晚些時候才能到呢。

    福晉這裏得了準話便叫人預備了。

    四爺則是又回了前院去,蘇培盛在邊上瞧著主子爺這樣子大抵是要晾著福晉了,顯而易見,主子爺這是還記著大阿哥的事兒呢。

    四爺轉身往前院走著,同時又不忘吩咐了一句:“去和你李主子說一聲,爺明兒個去瞧她。讓她先用晚膳。你李主子這幾日如何?”

    提起李沈嬌,四爺也是明顯地過問地多了。

    蘇培盛每日都問著呢,這會兒自然也是對答如流:“這幾日李主子和二格格一道編著花環,二格格還給柿子凍梨也編了,還說……還說……”

    四爺聽蘇培盛這樣欲言又止,他揚眉:“還說,要給爺也編一個?”

    蘇培盛默默頷首。

    四爺哼了聲:“定是你李主子攛掇的。這陣子天冷了,園子裏的花若是不夠叫人從內務府搬些新鮮的送到你李主子那裏去。爺記得頒金節的時候額娘又賞了兩匣子絹花?”

    蘇培盛說是:“是溫憲公主從太後娘娘那裏得來的,公主又悉數給了娘娘。”

    按照慣例這些都是德妃娘娘直接給福晉的,隻是這一兩年若是娘娘得了什麽新鮮東西,都是福晉和四爺這裏各自一半,這回更是兩匣子絹花,悉數原封不動地送到了四爺這裏。

    可見,大阿哥一事,不僅是觸及四爺的逆鱗,也是觸及宮裏德妃娘娘的紅線的。

    四爺抬手:“明兒個送到大格格那裏去。”

    四爺並沒有忘記大格格沾不了鮮花的事兒,既然給二格格送了編花的花材,那就不會少了大格格的。

    “忠嬤嬤說大格格愛讀唐詩,明兒個爺挑好了你一道給大格格送去。”

    送花是因為二格格愛,所以不能少了大格格的。

    隻是大格格喜歡的是什麽四爺心裏卻也同樣惦記的,這幾個孩子都喜歡些什麽,四爺日日過問,都是記在心裏的。

    “再給你李主子那裏送些閑書遊記去。”

    孩子們的四爺都能記得,隻是後院女眷們的喜好,四爺唯一記得的也就隻有東院李主子了。

    蘇培盛全都記下了,最後才問:“那福晉那裏……”

    四爺冷哼一聲。

    得,蘇培盛明白了,那就等著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