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隨意拿起桌上的閑書遮了遮臉,未料一拿起書書裏倒是掉出了幾張薄紙。

    李沈嬌傾身去撿,注意到紙上的字跡。

    這是……四爺的字。

    李沈嬌略略看過一眼,僅從其中的幾個字眼便知道這是四爺寫的一首悼詞。

    是……寫給大阿哥的。

    李沈嬌知道四爺的字不錯,但對於四爺的文采其實不大了解,畢竟處理公務差事是一回事兒,但是說起寫詩詞歌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像李沈嬌知道的,前頭三爺那就是一個寫詩詞的好手,但是在禮部的差事似乎就辦的平平了。

    連著幾張上寫的都是悼詞,李沈嬌沒有細看,隻是小心地拾了起來放在邊上。

    她想了想,還是把幾張薄紙又放回進書裏,最後又把書放到一邊去。

    應是前幾日四爺借用書房時寫下的,畢竟這幾日四爺都沒有進後院。

    李沈嬌隻是略過紙上的那幾個字眼便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

    人總是難以接受突然發生的意外。

    四爺那會兒還是難以釋懷的,李沈嬌說白了隻是旁觀者,大阿哥和她之間頂了天就是見麵客氣喚一聲“李額娘”“大阿哥”的關係。

    隻是對於四爺來說那卻不同了。

    隻是頒金節在即,即便大阿哥沒了,明兒個四爺也還是得擠出笑來祭拜慶祝。

    李沈嬌揉了揉眼睛,又癱回了太師椅靠背,隻是背後沒有墊軟墊,並不算太舒服。

    就像大阿哥的死於李沈嬌而已,算不上傷筋動骨,隻是一想起來難免還是會感到難過。

    李沈嬌闔眼,她聽著外間阿滿的笑聲,眉眼平和。

    ……

    次日就是頒金節,雨到晨間的時候漸漸便停了,李沈嬌出府坐上馬車的時候雨便已經停了。

    這回在馬車的安排上倒是有些棘手的。

    李沈嬌這裏帶著二格格和四阿哥,自然不好捎著大格格,但讓大格格和三阿哥一起也不算最合適的。

    索性上馬車的時候四爺點了三阿哥和他同乘,雖說福晉有些不大高興,最後卻也並沒有說什麽。

    今兒個她並沒有帶著二阿哥,這兩日天冷,二阿哥昨兒個便有些咳嗽,福晉怕二阿哥又病倒,和錢嬤嬤一合計最後還是並沒有帶上二阿哥。

    左右如今擋在二阿哥前頭的大阿哥已經不在了。

    大格格則是單獨坐一輛馬車。

    福晉原想裝出嫡福晉的賢德勉強帶著大格格一起的,未料大格格身邊的王嬤嬤開口說大格格這幾日有些咳嗽。

    福晉最後還是沒開那口。

    她感染風寒不說要不要緊,要是傳給二阿哥了那可不得了。

    進了紫禁城四爺帶著一個三阿哥往保和殿去了,福晉李沈嬌還有幾個孩子則是如往常一樣進了後宮。

    下了馬車李沈嬌就走在福晉後頭,她忽然微微蹙眉,抬手按了按眉角。

    她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隻是等進了永和宮那種反胃惡心感卻愈發強烈。

    她做了個手勢,又往前站了些,自然而然地二格格就被她擋在身後了。

    李沈嬌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地落到前頭福晉身上,在行禮時才默默收回。

    有古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