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望著直郡王的背影,一時之間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喪妻之痛,如今的四爺是無法體會,隻是設身處地地去想,若是四爺自己的枕邊人逝去,這樣的痛楚想必是誰都難以承受的。

    四爺不知想到了什麽,再垂眼的時候也跟著沉默了兩秒,最後再去吃那小籠包時還險些燙了嘴。

    等四爺到毓慶宮時都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過今兒個四爺因為和直郡王說話耽誤了一會兒,今兒個四爺到毓慶宮其實是比平時要晚上許多的,隻是四爺到的時候太子爺似乎還沒起身。

    四爺在外間等候了一回,等候的時候四爺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你李主子那裏如何了?”

    所幸蘇培盛這裏今兒個一早便讓人去東院問了一回,這會兒對於四爺的問話回答的也利索:“側福晉那裏這幾日小廚房都燉著川貝雪梨湯,側福晉今早嗓子又舒服了許多,不過偶爾還是有些咳嗽,奴才已經請太醫晌午去看了。”

    四爺聽了這話輕頷首,正欲再說些什麽,裏頭便見太子爺身邊的大太監笑眯眯地上前來迎他:“叫四爺好等,太子爺請您過去議事。”

    四爺去見了太子爺,太子爺隻說是昨兒個睡晚了,不過對於今兒個四爺到的比平日晚倒是一個字也沒問。

    直郡王回京,京中局勢一下子又撲朔迷離了起來。

    不過四爺在太子爺身側站定沒多久便聽見了外頭小太監的傳喚聲:“太子爺,三爺到了。”

    雖說如今三爺、四爺、五爺幾個都已經封了郡王了,隻是大家似乎都還是習慣地喊著三爺四爺,而不是誠郡王或者是雍郡王。

    總歸是喊著爺似乎要更親切一些不是。

    四爺聽了小太監的傳喚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放鬆。

    這回三哥也並沒有跟著皇阿瑪北上,隻是協理太子爺監國的差事卻並沒有落到三爺身上,這些日子三哥都是在禮部辦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差事,倒是這回大福晉的喪儀,三爺在禮部倒是出力不少。

    太子爺見狀倒是解釋了一句:“ 你還不知道嗎?直郡王回京的時候便帶回了皇阿瑪的旨意,老三和老四你一同協助孤監國。”

    這事兒四爺還真不知道。

    估摸著是聖旨並沒有傳開,左右福祿是並沒有傳回這樣的消息的。

    不過這倒是解了四爺的一些疑惑。

    這倒是不難理解,皇阿瑪總不會一直冷落著三哥的,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四爺不會一輩子冷落福晉一樣。

    隻是大哥直郡王呢?

    四爺垂眼,並沒有問出聲。

    太子爺卻在這個時候再次出聲:“皇阿瑪說直郡王才經曆喪妻之痛,一時之間怕是難以走出,這些日子隻讓直郡王在府中靜養,並沒有給他安排額外的差事。”

    不過直郡王原本在兵部的差事卻是並沒有被剝奪的。

    先前直郡王離去的時候也是說他要去兵部。

    兩人說話間外頭三爺已經進來了,三爺瞧著也瘦了,實際上四爺自己也是瘦了的,不過四爺這會兒並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再回看太子爺時心中卻莫名多了幾分怪異感。

    他怎麽瞧著太子爺是不瘦反胖呢?整個人瞧著也是精神飽滿的。

    四爺壓下心中的疑惑,對著三爺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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