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她說的話,四爺的心裏——

    外頭的民生公務占了一半,宮裏娘娘和四爺的胞弟十四阿哥還有溫憲公主占一點,府裏幾位小阿哥小格格占一點,剩下留給後院眾人的,那可就不多了。

    李沈嬌在四爺能占多少呢?

    左右是沒多少的,這點自知之明李沈嬌還是有的。

    不過李沈嬌好歹也算是半個寵妾,寵妾的自覺還是要有的。

    寵妾嘛,那就努力讓她在四爺心裏的分量更重一些唄。

    眼瞧著眼下四爺是還沒有膩歪了她的。

    李沈嬌伸了個懶腰,挺好的這不是?

    至於別人嘛,別惹到她身上來就是了,不然她可是不會鬆口的。

    再說四爺這裏,晌午的時候本就不高興,晚膳的時候蘇培盛又進來說了個事兒,四爺這回直接拂袖了。

    “滾出去。”

    又是晌午那話。

    四爺從裏頭出來的時候直接抹了把臉,心說這都是什麽事兒。

    善喜今兒個夜裏當值,正在門口候著呢,這會兒機靈地捧了個茶碗上前。

    “爺爺,那兩個姑娘怎麽辦?”

    蘇培盛喝了口茶,是涼茶。

    “什麽怎麽辦?怎麽來的怎麽送回去。”

    得,倒是和晌午劉格格讓人送酸梅湯是一樣的。

    要說也是王員外不知趣兒,好端端地塞兩個姑娘做什麽?打量他們主子是誰呢?什麽貨色都要的不成?

    前頭在揚州的時候那位許員外可知趣兒多了,知道四爺孝順,人和銀子宅子都沒送,隻送了一串高僧開過光的佛珠串子來,打南洋來的佛珠,通透得跟水兒似的,上頭沾染了檀木香。

    這一行來,也是四爺唯一收下的一樣東西。

    這位王員外倒好,送什麽不好,偏要送女子來——聽說還是南府裏唱戲的一對姐妹花,這是把四爺當成了什麽呢?

    蘇培盛這個奴才的都瞧不過去。

    加上晌午的事兒,難怪四爺這會兒不高興了。

    最讓四爺不高興的,估計還是京城裏府裏福晉擅作主張把劉格格給送來的事吧。

    蘇培盛又抹了把臉:“去備點兒清火的白菊茶,晚些時候送進去。”

    四爺在裏頭確實是不高興。

    外頭的女子他一概不碰確實是有怕底細不明的緣由在裏頭,再有就是四爺自己不喜歡外頭的。

    四爺在宮裏這些年,從阿哥到貝子這數十年——

    見過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宮妃,不是沒有在夜宴上一曲博得皇阿瑪憐惜的,隻是此後呢,大多都不會在掀起什麽風浪,便是掀起了什麽風浪也不會是好的風浪。

    四爺對這些的不喜歡是打小冷眼看著養成的,到現在便改不過來了。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幾年在佟佳皇後跟前的時候,佟佳皇後對他並不刻薄,隻是那個時候她身為中宮皇後,處理中饋,卻並不是一點對後宮女子的抱怨也沒有的。

    左右四爺對後院不太平的厭惡便是從那個時候養成的——

    四爺不是不知道後院女子也是助力,像三哥吧,當初莫不是真癡傻了敢去動曹家的姑娘?說到底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兒罷了——

    隻是四爺不喜也不願罷了。

    四爺擰了擰眉,忽地想去看看李沈嬌了。

    隻是一瞧著外頭的天色,這個時候李氏估計已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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