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聽了德妃這話隻揶揄的笑。

    四爺這病著的一個來月裏,除了十四阿哥惦記著四爺,眼前的德妃哪裏又有不惦記四爺的呢。

    德妃這會兒心裏關切著四爺的身子,倒是沒有察覺趙嬤嬤的目光。

    前兩日她倒是聽老四身邊的蘇培盛傳話說老四的身子已經養了個七七八八了,隻是她心裏始終放心不下,嘴上雖說不曾念叨,心裏卻是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的。

    這會兒聽了何忠義的稟報,嘴上雖說仍是嗔怪的,隻是麵容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笑意的。

    四爺病裏的這一個月確實是消瘦了不少,德妃在宮裏不得機會能見上四爺一麵,但總歸還是能借著蘇培盛的口知道一些四爺的近況的。

    像後院的女眷那可真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四爺是在看著散朝後的時候進宮去的,先去了乾清宮因萬歲爺在南書房與大臣議事便未能見著萬歲爺,後頭四爺去毓慶宮也撲了個空,半路又碰著有事要向萬歲爺稟報的隆科多,寒暄了幾句,這會兒四爺到永和宮來請安的時候便耽誤到了晌午。

    四爺養了一個月的身子,倒是——麵色紅潤了不少。

    德妃到嘴邊的“老四你這一病都病的消瘦了”的話到了嘴邊倒是不上不下的。

    半晌,德妃含笑望著四爺,目光也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你府裏有可心人,我這個做額娘的也放心。”

    四爺隻低頭喝茶,並不接這話。

    他這一個月來確實是懈怠了不少,這會兒不接話一來是羞愧,二來則算是遮掩。

    母子倆說了半晌話,正好禦膳房把午膳給送來了,德妃便留了四爺用了一回午膳。

    正好趁著用膳的功夫,德妃驅退了身邊的丫頭奴才,又和四爺說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話。

    大選的事兒德妃倒是不好多言,便隻說了姓氏,並沒有多言,而後又暗示地說了一回萬歲爺著意要南巡的事兒。

    旁的德妃便也不多說了,留給老四去思索吧。

    等四爺用過了午膳,也沒回府上去歇息,轉頭又去了戶部當差。

    病裏懈怠了大半月便也就罷了,眼下四爺已經好全了,那麽身份之內的差事自然也是不能耽誤的。

    這頭四爺晌午離了宮,轉頭福晉就遞了進宮的牌子。

    德妃才和四爺說了半晌的話,原本不算多疲倦的這會兒也成了真疲倦了:“你陪著老四家的說會兒話,本宮乏了。”

    趙嬤嬤給外頭的丫頭使了個眼色,而後才又先扶著德妃進了內殿。

    福晉最後也並沒有見著德妃,隻是從趙嬤嬤的口中聽了一回大選的事兒,至於南巡的事兒,到底還沒定下來,自然是不能在這會兒對著福晉言明的。

    不過趙嬤嬤原本是想著暗示著福晉一回的,哪裏料到福晉聽了她說了大選的話神色便也稱不上是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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