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倒是讓李沈嬌想起了另一樁事。

    “這個月的賬本拿來給我瞧瞧,今歲也見底了,也該理一理了。”

    李沈嬌沒那麽多的閑心每日都去查賬,不過每月一查三月一看,到了年節裏再查查大致的出入。

    正好這會兒得空,李沈嬌便查了一回賬,又劃了劃年節裏頭賞給丫頭奴才們的紅封,而後又看了看給二格格的壓歲禮。

    她嫌外頭太冷,索性在床榻上去看,就拿著丫頭們登記造冊的賬本。

    這兩三年來李沈嬌這裏倒也積攢了不少好東西,隻是大多都是金銀首飾,能用到二格格身上的便也就不多了。

    李沈嬌不樂意床榻亂糟糟的,兩本賬冊在軟枕旁,李沈嬌翻了半晌隻覺得頭暈眼花。

    查賬她還算在行,要她從這賬冊裏挑給二格格的年節禮,那可就真是為難她了。

    二格格還那麽小,李沈嬌也不願把自己的期許強加給二格格。

    李沈嬌合上賬本一合計:“去把賬冊上的銀票點一點,再拿個紅木匣子來,今歲我給阿滿的年節禮便是這一匣子銀票了。”

    哪怕秋壺知道自家主子疼愛二格格卻也還是忍不住咂舌,這可真是大手筆了。

    李沈嬌又翻了幾頁賬冊,底下的丫頭們周全,又忠心,自然是沒有什麽不好的。

    查完賬又琢磨完給二格格的新歲禮,李沈嬌便困倦的不行了,她早洗漱過了,這會兒賬冊一丟開便困倦地闔眼了。

    秋壺沒法,先按著主子的吩咐把給二格格預備下的新歲禮給拿出來,而後又清點了一回庫房。

    今兒個不是她守夜,她從裏頭出來的時候秋瓷便輕手輕腳地進去剪了剪燈芯。

    綠竹和綠梅在外頭說著閑話,秋瓷笑這兩個丫頭傻,在風口蹲著說什麽話,硬是把兩個小丫頭趕到耳房去了,順道看著些柿子。

    柿子近來愈發懶了,不是在耳房就是在內間裏頭或是在小廚房的角落裏趴著。

    小路子這會兒清閑,不過他上心著主子們的身子,他先去給二格格屋子裏換了炭火,不過到主子門口就被秋瓷給攔下了。

    秋壺做手勢:“小聲些,仔細攪了主子的好夢,主子才睡下呢,你且放下我一會兒進去添炭火便是。”

    小路子在外頭是個和蘇培盛一樣的笑麵虎,在東院裏頭倒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這會兒聽了秋瓷的話也隻是好脾氣的笑。

    秋壺不知想到了什麽,低頭扒拉了一下炭火:“眼見著就是小年了,也不知道主子爺什麽時候能回來,炭火可還夠嗎?”

    小路子“誒”了聲:“上回便說是你和秋壺多慮了,便是後院的管事有兩個腦袋也不敢虧待了咱們主子的炭火呀。”

    秋瓷哼了聲,倒也不反駁。

    主子這個側福晉的位置來得不難,再有正院福晉如同豺狼一般,後頭還有一個武氏虎視眈眈,她自然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隻不過經過這麽一遭,四爺不在府上的這些日子,她眼瞅著各處的做派,心裏總算是放下心來一些。

    秋瓷又想起來一茬:“主子近來愛吃雪梨湯,小廚房裏的香梨不多了,明兒個你去膳房問問可還有沒有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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