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接過秋壺手裏的信,心中大抵也能猜出一些李佳側福晉在這個節骨眼寫信來是為了什麽。

    要麽是打聽消息,要麽就是告知消息。

    不過李沈嬌琢磨著大概是後者,畢竟李沈嬌這個貝勒爺側福晉哪有太子爺側妃的消息靈通呢。

    況且李沈嬌現下認識的命婦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她自然能讓人打聽到消息那就是滿京城的平頭百姓嘴裏都能說出來的消息了。

    李沈嬌緩緩拆開信封,這會兒確實有些好奇。

    李沈嬌拆開信,薄薄的一張紙裏卻寫了滿滿的字。

    她看的不快,難得算是十分細致地看完了李佳氏送來的信。

    果然,李佳氏寫信來是遞消息來的。

    信裏大致說了近來北上發生的事兒,李沈嬌也不去深想李佳氏如何對前頭的事兒知道的這樣清楚的。

    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李佳氏送了信來,也從側麵透露出兩個信息,或者說是三個信息。

    頭一樣,四爺和太子爺的關係大概是真的不錯,第二樁,便是太子爺在北上,不說在萬歲爺身邊有眼線,但至少是在前頭有自己的班底的。再有就是,四爺在北上過的不錯,或者在萬歲爺身邊仍舊妥當。

    李沈嬌收了起信:“拿去炭盆那裏燒了吧。不必寫回信了。”

    秋壺“誒”了聲,也不多問什麽。

    李沈嬌托著腮,低聲道:“知道爺在前頭好,我其實心裏也放心一些。”

    她心裏也清楚,四爺跟著萬歲爺,不求得聖心,但隻要跟著萬歲爺的意思走,日子總歸不會太難過。

    隻是真要李沈嬌說的話其實她倒是覺得渾水摸魚也不算什麽不恥的事兒,她的渾水摸魚指的是四爺兩邊都不得罪,跟著萬歲的意思辦事。

    隻是李沈嬌也清楚,四爺那樣中正不二的人,一心聽著萬歲爺的吩咐就是最規矩不過的了。

    真要讓四爺和誰結交,四爺那性子,怎麽也不像是能為誰說什麽好話的樣子。

    李沈嬌可清楚著四爺的性子呢。

    不過像李沈嬌這樣久居深宅的女眷都知道外頭大阿哥直郡王一黨和太子爺一黨之間的紛爭,更別說朝堂上兩派之間會有多少腥風血雨了。

    李沈嬌看著秋壺燒了信封:“李佳氏無緣無故與我交好,雖不說是來勢洶洶,但李佳氏絕非善輩,和她有關的事兒,隻你們幾個知曉,嗯?”

    不知何時,李沈嬌說話是也帶上了幾分四爺說話時特有的語氣。

    秋壺自然也明白事情的輕重,也十分慎重地應下了。

    一整個十一月京城都被白雪覆蓋籠罩,整個京城也是奔走相告著萬歲爺到熱河行宮的行程。

    譬如萬歲爺在木蘭圍場狩獵時一箭矢射穿了兩匹黃羊,或是萬歲爺又狩獵到了旁的什麽,明歲定然會風調雨順之類的。

    李沈嬌倒是知道熱河行宮才修繕過一回,隻是不過聽著小路子回稟著他從外頭打聽來的消息時大半的時候都是饞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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