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裏二格格雖說是滿府裏眼下年歲最小的子嗣,進宮這一趟倒是乖巧極了。

    回了東院睡醒了見了李沈嬌倒是啊啊的笑,李沈嬌把二格格抱在懷裏,又把宮裏娘娘的賞賜一樣一樣的瞧。

    和二格格一起瞧過了,正好裏頭也有一小匣子的絹花,都是小姑娘戴著鮮妍又漂亮的顏色。

    李沈嬌拿了朵給二格格玩,又吩咐著兩個丫頭。

    “往後不論是宮裏娘娘還是府裏四爺亦或者福晉賞賜給二格格的,都額外登記造冊收好。額外騰出後頭倒座房裏的屋子給阿滿,再讓小路子明兒個去雜物跑一趟,要一個大一些的博古架,木材不必多名貴,次要些的核桃木也使得。”

    兩個丫頭也明白李沈嬌的意思,都應下了。

    李沈嬌抱著二格格,不知又想到了什麽,沉吟片刻:“家裏嫂嫂也產下益兒也有一年多了,等中秋的時候挑一套好的文房四寶送回去吧。眼下不年不節的,往外頭送東西沒得招眼。”

    去歲年節裏李沈嬌往家裏給阿瑪額娘送信時除了額外從私庫裏找了些名貴養身的藥材,也挑了些料子,讓兩個丫頭直接給小侄兒做成衣裳。

    至於給不曾見過的嫂子覺羅氏,李沈嬌幹脆翻了箱籠找到了一對金墜子和金鐲子。

    李沈嬌這裏的首飾大多都是有內務府的內造印的,流到外頭都是要遭嚴查的。金墜子金鐲子之類雖說俗氣,隻是折成銀兩卻也能打幾樣不錯的首飾了。

    再有就是,也瞧一瞧這位未曾謀麵的覺羅氏的品性。

    自家阿瑪和額娘還有哥哥自然都是可信的,李沈嬌眼下成了側福晉,逢年過節可以正大光明的往家裏寄些信,家裏人自然也能知道李沈嬌在四爺府上總歸是有幾分寵愛在身的。

    李沈嬌沒見過覺羅氏,雖說知道自家額娘眼光毒辣,隻是到底還是怕後院起火。

    像福晉的母族烏拉那拉氏一族,福晉的阿瑪費揚古倒是爭氣,在禦前也算是有頭有臉,隻是四個兒子,也就是福晉的三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卻一個比一個爛泥扶不上牆。

    聽說前兒個福晉的弟弟五格還找到戶部去找四爺求差事呢?

    李沈嬌自己在四爺府上得寵,但不會作死的在四爺跟前提起提拔家裏人之類的話。

    隻要她還在四爺府上立得住,那家裏人總歸不會難過到那兒去。

    她阿瑪這麽多年的官帽也不是白戴的,隻是李沈嬌不知覺羅氏的品性,信裏也不好和額娘多言,隻是額娘大抵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金墜子金鐲子到底還是值幾個錢,也不算是考驗人心。

    端午的時候家裏人還寫了信回來,信裏照常說了家裏近來一切安好,不過額娘在信裏難得提了一回嫂嫂覺羅氏。

    說年節裏覺羅氏收了那對金墜子和金鐲子之後先問過了額娘的意思之後才把首飾拿去折了,換成了一對長命鎖,這自然是給那個時候李沈嬌肚子還沒出世的二格格準備的。

    剩下有餘的覺羅氏也沒花在自己身上,而是給額娘挑了一對水頭極好的玉鐲子,聽額娘信裏的意思,李沈嬌也明白那對鐲子大抵是覺羅氏自己還貼了銀子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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