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弱了些的意思也就是福晉才誕下的二阿哥身子不好。

    李沈嬌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半晌後隻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該給正院送去的東西都預備好了吧?讓小路子跑一趟給正院送去便是。再說些福氣話,祝福晉身子康健,二阿哥福澤綿長這樣的話。”

    秋瓷聞言倒是有半秒的躊躇:“聽前院的奴才說福晉雖說是順利產下了二阿哥,隻是聽說福晉生產完二阿哥便昏死過去了,這會兒太醫讓含了參片,隻是還亂著呢。”

    李沈嬌聞言頓時眉頭一皺,也明白秋瓷的意思。

    “既然正院裏人來人往的,賀禮便晚些時候再送去正院吧。”李沈嬌執筷,吃起素日愛吃的膳食也難得有些味同嚼蠟。

    女子生產,本就不易。

    盡管福晉這一胎有自己作死的成分在,隻是總歸還是讓人有些感同身受。

    近來李沈嬌都是在花廳用膳,出聲吩咐完便低頭執筷。

    正午過後明媚的光借著花窗撒落在李沈嬌的裙間,襯得她的腰更像水青的篆畫,不平不斜的長眉在說話時輕輕蹙起又帶著幾分嬌嗔。

    隻是那雙晴光的眸子輕抬時又帶著冷冽,連帶著眉心的那枚花鈿都顯得寶相莊嚴。

    原本在花廳侍立著因為正院福晉生產還有些不安的兩個丫頭瞧著自家主子,內心竟也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這些日子兩個丫頭有再多的慌亂在瞧見自家主子平靜無波的模樣很快也能得到安撫。

    到夜裏,才聽說正院裏福晉醒了的消息。

    李沈嬌聽見外頭小路子的稟報內心也並沒有太多的波動。

    “今兒個時候不早了,明兒個一早再把賀禮送去吧。把那原本預備的玉如意換成長命鎖。”

    福晉這一胎已經生產了,但總歸還是位阿哥,是嫡子。

    於是眾人的目光自然也很快落到了李沈嬌的東院。

    李沈嬌原本是想著等四爺隔日得空來瞧她時看看四爺的心情,再給四爺一些暗示的。

    李沈嬌知道四爺不會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是格格便虧待肚子裏的小姑娘,隻是——

    隻是為人母的,總是會想的更多一些。

    隻是五月初一這一日正午福晉誕下了二阿哥,隔日傍晚四爺從戶部回府,才吩咐了蘇培盛去瞧一瞧福晉,自己腳還沒邁開往東院去,就見福祿在門房吩咐著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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