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才跨進宋氏的院門,便聽見裏頭哭天撼地的動靜,她的腳步頓了頓,自然也是聽見了宋氏的質問聲。

    那麽這事兒便隻能和今兒個遇到大格格有關。

    知道是因為什麽事兒李沈嬌便沒有那麽慌張了。

    她在奴才的指引下進了院子裏,四爺端坐著在花廳對於宋氏說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反應,王氏正焦急地等著太醫,宋氏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李沈嬌斂眉進去,先對著四爺行了禮:“給四爺請安。”對於一旁的宋氏李沈嬌還算客氣地頷了頷首。

    四爺這頭才免了李沈嬌的禮,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聽外頭傳話說福晉到了。

    “臣妾得了消息便趕來了,大格格這可真是命途多舛,宋氏你是怎麽叫人伺候的?這樣的不精心,怎麽能養好大格格。”

    人未至,倒是先聞其聲了。

    李沈嬌低了低頭,掩飾住眸中情緒。

    今兒個這一出可又熱鬧起來了。

    福晉這話說的看似是在責怪宋氏,其實卻是暗示宋氏借著大格格多病賣慘,或許更深的目的是,踩上李沈嬌一腳。

    福晉進了花廳,看見李沈嬌還露出什麽驚詫的表情:“李格格怎麽在這兒?大半夜的。”

    李沈嬌行了個禮,沒吭聲。

    一旁的宋氏這會兒早就又哭起來了:“福晉——哪裏是奴才這裏的人伺候不周,今兒個大格格就被抱出去逛了一回園子,被嬤嬤們抱回來時還好,到傍晚時分便開審渾身起疹子,可憐大格格還哭鬧不止。奴才問過今兒個跟著去園子上的奴才了,今兒個大格格隻碰上了李格格。李格格好狠的心呐。”

    福晉聞言,再次露出十分驚駭的表情:“竟是如此?李氏你還有什麽話說的?四爺,到底是臣妾治家不嚴,才讓後院裏出了這樣的蛇蠍婦人,臣妾這就叫人嚴查。來人,扣下李氏,再叫人去搜李氏的院子看看還有沒有贓物。”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倒是直接就把李沈嬌給定了罪。

    “慢著,福晉是當爺不存在嗎?”四爺執起桌上的茶盞,直直地摔到宋氏跟前,滾燙的茶水一下便沾濕宋氏的衣裙。

    四爺到底是顧忌著福晉的臉麵,或者說是福晉這話從明麵上確實挑不出毛病。

    “李氏,你來說。”四爺看向李沈嬌,眼中並無怒意。

    四爺先前已聽過王氏說過了,很清楚李沈嬌不會做這樣的事,而且這樣的手筆實在是拙劣,一旦事發誰會不懷疑是李沈嬌做的?

    而且李沈嬌已遇喜,她犯得著對一個大格格下手嗎?

    李沈嬌對她院子裏的那兩個果子都尚且日日關懷,四爺壓根不信李沈嬌會做這種事。

    四爺其實都不願在夜深把李沈嬌叫來。

    隻是這事兒不查清楚,後院裏還有底下的奴才難免有捕風捉影的沒得壞了李沈嬌的名聲。

    再有,四爺眼下對宋氏才是頭一樁失望,大格格此時渾身起了疹子,宋氏除了在她到時進去瞧了眼大格格,其他時候都在哭喊攀扯李沈嬌。

    還不如大格格的奶嬤嬤們上心。

    李沈嬌便不卑不亢的話:“究竟是不是奴才所為是否還要等太醫來瞧過大格格的症狀了再下定論。至於宋格格說大格格在園子裏碰上了奴才,這是實,隻是彼時奴才離大格格尚遠,當時園中眾人俱能瞧見,四爺可叫園子裏的灑掃來回話。再有,奴才同大格格並未久待便去瞧園子裏的荷花了,這會兒奴才的院子裏還有新摘的荷葉。而大格格年歲小,嬤嬤是不會輕易靠近水邊。可以說奴才今兒個與大格格隻有一麵之交。另奴才當時還與嬤嬤王氏說了話,怎麽王嬤嬤身上沒起疹子,難道奴才會什麽奇功?再有,奴才若真用這樣的手段害大格格,未免太愚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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