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格格,格格您該起了。”秋壺喚著李沈嬌。

    喚了好一會兒,才見李沈嬌悠悠醒了。

    “什麽時辰了?”李沈嬌問著。

    秋壺忙扶了李沈嬌起來:“已是辰時了。”

    李沈嬌“啊?”了聲,瞬間清醒:“四爺走了?”

    秋壺一邊答話一邊服侍著李沈嬌穿衣:“已離開有一會兒了,走之前喝了醒酒茶。”

    李沈嬌眨眨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那怎麽還叫我起來?”儼然忘了今兒個是請安的日子。

    秋壺無奈:“格格您忘了?今兒個是十五,要去正院請安呢。”

    李沈嬌聞言,拍了拍頭:“瞧我,都糊塗了,快快快,趕快拾掇拾掇去正院。”

    最後,李沈嬌連早膳也來不及用才算是趕到了正院。

    沒來遲沒來遲。

    李沈嬌一路走的有些急,進了裏頭就搖了搖團扇,有點兒熱。

    宋氏已經到了,瞧著臉色不錯,徐氏也在,白佳氏還沒來,估計今兒個是不會來的,養傷呢。

    同宋氏見了禮,李沈嬌隻抬頭看了宋氏一眼,那天的感覺就又湧上心頭。

    李沈嬌微垂頭,輕捏了捏太陽穴,小聲嘀咕著:“怎麽又冒出那畫麵來了?恍惚了?”

    腦海裏滿是宋氏牽著一個小格格的場景,李沈嬌輕搖了搖頭,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

    正想著,卻見白佳氏來了。

    稍微意外了一下,不過還是起身見了禮,但見白佳氏笑著:“我又來遲了,你們可別取笑我。”

    宋氏先開了口:“春日憊懶也是有的,今早要不是我那丫頭喚我,我還不知道起呢。”說完宋氏自己也笑了一下。

    白佳氏笑眯眯地,半點看不出難堪樣子。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而後就見福晉出來了。

    福晉今兒個穿的是一件丹色的旗裝,上頭是祥雲暗紋,隱有金線穿插其間,很是貴氣。

    頭飾今兒個是一套點翠的,也是金貴物件兒,不過今兒個福晉沒戴那景泰藍的護甲。

    見眾人行禮,福晉叫了起,見眾人落座,緩緩開口:“昨兒個我思量著,宋氏如今有身子,膳房的安排想是不合適,不如再添一道湯品和一道小菜,如何?”

    然後目光又落在李沈嬌和白佳氏身上:“自然,宋氏有,我想著也不能虧待了你們,便也加一道菜。”

    眾人連忙起身應是:“多謝福晉。”

    福晉嘴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如今四月裏了,眼見著夏日就要來了,你們得了料子也別放著,針線房如今也空閑,隻管拿了去叫他們裁來做衣裳,花一樣的年紀,就該穿的鮮亮些,四爺看了也喜歡,這點,你們可都該向李氏學學。”

    李沈嬌垂眸,半是玩笑似的說:“奴才記得福晉和奴才一般大呢,福晉別總顧著奴才們,您也該穿的鮮亮些。”說完抬眸看著福晉笑了一下。

    當真是……人比花嬌。

    福晉愣了一下,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接下這話,半晌後才笑著出聲:“你們穿的鮮亮,我這個做福晉的心裏看著也高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