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今天是聚會的最後一天。

    明天大家又各奔前程,各奔東西了。

    晚飯時,一直沒有露過麵的閻老師出現了。

    大家紛紛起立,就連梁雨菁也一臉關切地問道:“孩子怎麽樣了?”

    閻老師被拉著坐在主位上,看得出來神色非常疲憊,不過精神上還不錯。

    “協和醫院的大夫說幸虧來得早,幹預得早,可以慢慢治療。”

    大夫同時說了,這個病是終身病。要想徹底根治,需要換腎。即使換了腎後,也有可能再次複發。

    不過,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比在老家看的大夫強得多。

    閻誌飛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紮啤。他搖了搖頭,啤酒就是不如白酒帶勁兒。

    不過,今天在場的都是一些年輕學生,可能很多人還不會喝白酒,他也沒開口提上白酒。

    自從孩子被查出病了,他的心情就一直壓抑著,已經很久沒有喝個痛快了。

    周富民看出了他的鬱悶,遲疑地開口:“閻老師,我陪您喝兩杯白的。您明天不回去吧,別耽誤了您的行程。”

    言下之意,事先不是沒想過給他上白酒,隻是擔心他們一家三口誤了火車。

    閻誌飛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以後我還是少喝一點吧。”

    喝酒誤事,他以前下班後總跟同事於波喝得昏天暗地,好幾次媳婦都找不到他。

    以後他再不敢這麽喝了,他怕兒子病重了而他卻醉得不省人事。

    想到兒子的病,他對桌上的學生們說道:“你們現在也都步入社會工作了,老師勸你們能留在大城市就別回老家。”

    老實說,花池這幾年發展得相當不錯,有國家經濟政策的扶持,再加上自身地理位置和自然資源的豐富,經濟總值翻了幾番。

    已經有不少人在打算考家裏或附近城市的公務員了,知道何欣欣有正式的編製,羨慕得不得了。因此,他們不明白閻誌飛為什麽這麽說。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閻誌飛就給大家講述了一個他帶兒子看病過程中發生的小事。

    兒子被帶去做各項檢查時,看診大夫隨口問他們是哪裏人。

    “我當時信心滿滿地答‘花池’,沒想到人家大夫一臉懵,又問我花池是哪裏的,我又很有信心的答‘墜龍’,結果怎麽樣,你們猜?”

    大家麵麵相覷,心裏都有不好的猜測。

    閻誌飛嘴角溢出一聲自嘲,“沒錯,人家連墜龍市也沒聽說過,我最後隻得答‘遼省’。唉,想想真是丟人。”

    自己眼中發展得不錯應該有些名聲的老家,在大城市人的眼中不聞一名,他們就是人家眼底的井底之蛙。

    “而且,大城市的教育醫療工作等等,各項資源都比老家要好得多。你們還年輕,我建議你們還是留在大城市拚搏一番。”

    老家的生活安穩歸安穩,但不容易找工作,除非有認識的人能進到體製內。

    而且節奏緩慢,一年過得跟一天似的,沒有一點新鮮感。

    “先在大城市拚搏幾年,否則浪費了你們苦學這麽多年,考上了那麽好的大學,實在不行再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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