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民沒在北京生活過,他為安排聚會已經費盡心力。

    而在曆史老師這件事上,他能做的顯然不如在北京生活了六年的趙詠薇。

    周富民本來就存了試探的心思,見趙詠薇和她的男朋友主動提出來,他非常高興,對趙詠薇的看法又高了一層。

    童曉雨還曾給自己發過私信,暗示趙詠薇當了老板之後看不起他們這些昔日的老同學了。

    可從早上到現在,趙詠薇和她男朋友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兩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更是有數。

    周富民成績算不得頂尖,但為人處事上有自己的一套。高中三年的班長經驗更是讓他在大學裏受益匪淺,院學生會主席和校學生會主席的經曆,更是讓他看得分明,到底是誰想要挑事。

    來之前,雖然對童曉雨的挑撥多有不屑,但他內心深處多少有幾分相信了,畢竟趙詠薇的身份跟他們一比確是天壤之別,看不起往日的老同學也沒什麽可值得奇怪的。

    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趙詠薇和她男朋友身上不見半分驕躁,待人接物上看不出半點的高高在上。

    他心下凜然,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覺得可怖。

    周富民腦子裏萬千思緒閃過,麵上不露半分情緒。

    聽到趙詠薇和梁文斌的話後,臉上立刻流露出激動和感激的神情,伸手在前邊引路。

    “我帶你們過去吧,閻老師聽了一定非常高興。”

    閻誌飛的妻子打開房門時,他正在安慰兒子:“明天我們就去醫院,保準能把你的病治好。”

    一道焉聲焉氣的公鴨嗓響起,“我病好了後,能跟同學出去玩了嗎?”

    “可以的,到時候你跟同學想去哪兒玩,爸媽都不管你。”聲音裏藏著哽咽。

    閻誌飛妻子麵上現出愁苦之色,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你們是來找老閻的吧?請進。”

    趙詠薇沒讓她聲張,把她和梁文斌的名片遞給了她。

    “這是我和男朋友的名片,您拿著。我們在北京工作,大忙幫不上,但在住宿交通一些雜事的安排上,我們還是能盡些力的。”

    名片塞到她的手裏,不待對方推托,三人快步離開。

    在電梯裏,周富民有些遺憾地道:“誰能想到閻老師的兒子突然得了這麽一個病。”

    原本美好的家庭,驟然烏雲罩頂。

    趙詠薇生活上不拘小節,有的時候甚至生活得很糙。她自己有點小病小痛很少吃藥。

    用家裏人的老話就是,“挺挺就過去了。”

    剛上大學那會兒,她媽給她準備了一堆常用藥。結果,大四畢業的時候,才發現她隻吃過幾片感冒藥,剩下的都過期了。

    而她爸媽也好,家裏親戚也罷,身體健康方麵都沒什麽毛病,除了一些勞累引起的病痛,就沒有得過任何大病。

    所以,她對尿毒症沒有任何概念。

    事實上,今天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病。

    “很難治好嗎?”

    梁文斌比她知道得多,他點頭道:“需要終身吃藥的。”

    “那不就是終身疾病了?”趙詠薇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閻老師的兒子好像才上初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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