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導並沒有當場應下,隻說再作考慮。

    兩天後,他打來電話,說台裏領導已經同意他們提出的方案。

    四名嘉賓,兩名大學教授,兩名博物館館長。

    他叮囑,人大的那位老教授,就由他們負責,必須邀請到。

    一應報酬,跟另外三位嘉賓同一個待遇。

    趙詠薇放下手機,對著另外三人點了點頭。

    “你們都聽到了吧。”

    “沒想到,曲導這麽給力,不到兩天就把一切都搞定了,還得到了台裏領導的同意。”吳東來道。

    在電話剛打進來時,最緊張的莫過於鄭明達了,直到曲導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懸在他心頭的那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鄭明達站起身,主動請纓,“聯係老教授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吧。”

    事情的進展比趙詠薇預想的要順利得多。

    人大的老教授一聽說會跟沉教授在央視的節目上同坐嘉賓席,而這檔節目還是關於中國傳統繪畫的,根本不需要鄭明達多講,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報酬之類的,連問都沒問一聲。

    鄭明達還是學生的時候,因為學習不上心,不止一次地被老教授批評。

    這還是第一次老教授對他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雖然你畢業後轉行了,但你關心中國傳統繪畫的心意還在,不錯不錯!”

    老教授滿臉欣慰。

    總比有些人在圈子裏混,但不幹人事的強多了。

    第一期節目錄製時,趙詠薇四人都到了現場。

    第一期節目的主題是中國傳統繪畫中的花鳥畫。

    因為徐悲鴻曾經在其1926年的《古今中外藝術論》中,發表過“吾國最高美術屬於畫,畫中最美之品為花鳥,山水次之,人物最卑”這樣的論述。

    而在前期的宣傳中又提到了人大徐悲鴻藝術學院對節目的影響。

    所以,理所當然地,由徐悲鴻引出了第一期的節目主題。

    趙詠薇幾人滿意,鄭明達高興,最激動不已的莫過於老教授了。

    當然,現場唯一拉著馬臉的就是沉教授了。

    他一身黑色高領毛衣,手指向上撫著他那標誌性的圓形無框眼鏡,跟老教授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兩位館長坐壁上觀。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到底怎麽回事再清楚不過了。

    他們一聲不吭,樂於坐在VIP席位現場看戲。

    沉某人一向以嚴謹高明學者的身份示於人前,在電視節目上當然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肯相讓。

    “中國的花鳥畫雖然不錯,但還是不如國外的。梵高的《鳶尾花》就高明很多。”

    老教授當然不能任由他大放厥詞,如果不是有攝像機,他想破口大罵。

    中國的花鳥畫由來已久,技法嫻熟,而西方有個屁的花鳥畫,僅有的幾副畫就想自成一派?!

    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趙詠薇坐在觀眾當中,以便傾聽觀眾的真實想法。

    她有些擔憂地問鄭明達:“老教授的身體沒事吧?”

    一把年紀了,可別氣壞了。

    鄭明達雙手抱胸,“放心吧,教授身體好著呢,這場麵對他來說小意思。”

    趙詠薇仔細觀察場上爭論地正酣的兩人,發現她的擔心確實沒必要。

    老教授別看一把年紀了,但大概是注重養生,麵色紅潤,中氣十足。

    而反觀沉教授,也不知是被戳到了痛點,還是怎麽回事,一向冷靜的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條條地鼓了起來,高領毛衣也沒能完全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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