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毫不意外的,當然是沒找到人。

    趙會森帶著其他九人,在春風料峭的夜裏,把當地的洗頭按摩店找了個遍,也沒見著那位據說是香港來的鄭先生。

    無奈之下,隻好報了警。

    在警察的陪同下,賓館經理才打開房門,交出了客人留下的行李。

    一個22寸的行李箱,拎在手裏沉得很,他們的心裏又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僥幸和期盼。

    行李都在這裏,沒準兒人家真沒走,是他們想多了?

    十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地開始狐疑,也許鄭先生去的地方隱蔽,他們沒找到而已。

    警察把行李箱一打開,十個人的腦袋立刻擠上前來,爭先恐後地要看行李箱裏到底裝著什麽。

    結果,一件破外套裏麵包著磚頭,碼得整整齊齊,這可不是得有分量?

    “不可能,我不信!”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趙會森突然瘋了一樣地咆哮。

    他扯住一個人就拚命地解釋:“我有一次偷聽到他跟香港那邊通電話了,他說的是廣東話。”

    “我還看到他和總跟在村裏張會計身邊的那個香港人說話來著。他們當時有說有笑的,一看關係就不一般,我才相信他能幫我們要那個高標準的啊。”

    警察來了精神,“你說他在這邊還有認識的人?”

    “對,沒錯!”趙會森不停地點頭。

    “那快帶我們過去。”

    趙會森信心十足地帶著警察往村裏趕去,他還是不信鄭先生會是個騙子。

    一身名牌西裝,一開口標準的廣東話,長得斯文有氣派,怎麽可能會是騙子呢。

    兩個前台小姐看著他們走遠,忍不住湊在一起八卦,“住302的是個騙子,這夥人被騙了?”

    之前被騷擾的那位年紀小,二十出頭,嬌聲冷嗤道:“那個騙子不是個好的,我看他們也差不多。天天淨想著些歪門邪道,騙子不找他們找誰。”

    經理及時喝斥住兩人,“別胡說,小心被人聽到。”

    他們賓館住了個騙子,生意已經不可避免地會被影響,再被其他客人聽到剛才的話,那更是會雪上加霜。

    趙會森一行人來勢洶洶,進了東廟村,直奔村西而去。

    張會計負責村西邊的人家,在那裏肯定能找到他。

    張宏梁正頭疼呢。

    宋老焉家的房子當然沒扒,他當初不過隨便糊弄幾個香港人,誰能想到他們還真抓住這件事不放手了。

    “王會計,這是怎麽回事的啦?說話不算話的!”幾個人中,以這個總把他的姓喊錯的人為首。

    聽說他姓鍾,哼,等明天他就給他送一座鍾,祝願他長命百歲。

    “鍾先生,要不算了吧,他家的三個兒子可都不好招惹。”

    那麽多人家,你都不管,就盯著宋老焉家,張宏梁都快懷疑姓鍾的是不是看上人家兒媳婦了。

    要不然,省下來的錢也落不到你的口袋裏。

    給資本家打工,這麽拚命,至於嗎!

    張宏梁急得抓耳撓腮,正想轍呢,就見遠處:

    黃沙漫天,十幾個男人,來勢洶洶,滿臉猙獰地直奔他們而來。

    按理說,他們村子雖然都是土路,也不至於塵土滿天飛。但眼下不正好是特殊情況麽,要拆遷呢,各家各戶蓋房子要挖地基,剩下的沙子和泥堆得到處都是。

    大風一吹,別說,這群人走過來,還真跟武俠片裏的搶匪有的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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