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法雖好但她心太急了,竟忘了如今的繼子繼女早已不是當初那在泥巴地裏討生活,沒啥見識的泥腿子了。

    如今的他們在縣裏能站住腳跟,見識自然也是與往昔不同了,便是村長被請來了,他們也是淡定站著,一點心虛慌亂的樣子也沒有。

    “徐大哥,您是咱們村未來的領頭人,說話也得公允幾分,最好不要張口就來。”葉冬秀也是冷冷開了口,“忤逆不孝的罪名,我們可是擔不起的,要是您真要安了這位頭銜在我們兄弟妹三個頭上,那我們也隻能去縣裏衙門,尋個公道了……”

    徐誌高這會子站在原地也是尷尬的不行,他知道自己確實失言衝動了,可礙著麵子,要讓他承認自己的錯也是不成的。

    “哎呀,大姐……”於湘比較機警聰慧,一瞧那徐誌高的臉都憋紅了,便微微一笑,上前拉住大姑子的手道,“何必這麽說呢,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徐大哥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

    “他啊,就是個熱心腸子,擔心則亂,隻怕剛剛也隻是沒注意才說了這麽一句半句氣話的,何必較真呢!”

    那徐誌高一聽她的話,便如站在高處之人,得了雲梯救急,趕忙順著台階便軟了態度:“冬慶娘子說的是了,剛剛確實是我著急了,我在這先陪個不是了……”

    他頓了頓,然後又皺眉想說什麽,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見身後,自家老父親開了口。

    “行了……”徐老爹用力把手裏的拐棍在地上杵了杵,然後皺眉道,“誌高,你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耀武揚威什麽呢,好不退下去。”

    徐誌高愣了一下,然後回頭,見自家老父親衝自己搖了搖頭使了眼色,便立馬閉了嘴,然後退到後頭。

    徐老爹見他退下後,這才笑著看向葉家兄弟妹三個:“你們也別怨你們誌高大哥,他啊,從小就是個急脾氣,說話口無遮攔的,但心地卻是極為慈悲的……”

    “不會,不會……”葉冬慶也明白這會子不好再發難了,立馬也陪著笑臉道,“徐大哥從小就待我們好,我們心裏都是明白的,哪能因為幾句氣話,便毀了咱們的交情呢!”

    “隻是……”他頓了頓,然後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好好的,大哥為何要跟我們發這麽大的脾氣啊,若真的是為了我們昨晚回去歇了一宿,便動了這雷霆之怒,似乎也不應該啊?”

    這話算不單單是問到了正理上,也快速將徐誌高剛剛貿然出頭的尷尬給丟掉了一邊。

    徐老爹很滿意葉冬慶的表態,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皺眉問道:“冬年,冬慶,冬秀,我且問你們三個,你們家老父親這病症來勢洶洶,你們覺得該如何是好?”

    葉冬慶他們姐弟三個互視了一眼,心裏都在冷笑,果然村長父子倆是被叫來興師問罪的。

    葉冬貴作為長子,本來此事該他出頭說話的,隻是他生為男子,嘴笨說不明白,便看了一眼身後的妹妹,想讓她開口。

    可葉冬秀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邊的於湘便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後自己站了出來:“徐伯,這件事咱們昨晚已經商議明白了,公公這病症,確實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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